他带着活下来的五六千人退回淮安城,重新在城墙插上了象征着炙兖国的军旗,而军旗上的两个字并不陌生:长元!
长元大军,那是他娘亲在世时,征战四方的军旗!
☆、互诉衷肠
淮安城外一战,炙兖国和腾南郡双方伤亡惨重。总的说来还是腾南郡略胜一筹,闫启宽打了败仗。
这一仗,惹得两国君主大怒。
南赫铭怒的是兀笙眼里没有他这个皇帝,将夺回的淮安城占为己有。腾南郡国主怒的是安乐王大意轻敌,赔了城池又折兵。
两国大军伤了元气,各自后退三百里安营扎寨,从长计议。
正当此时,格森已带领三万大军来到边境作为兀笙的后盾,驻扎在淮安城附近。兀笙向两国大将放了话,淮安城中立,不再参与两国争斗。
闫启宽万万没料到兀笙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如果来人是他儿子闫浪,他大概会冲过去一刀砍了他这个不孝子。
与晨黎在一处的闫浪,何尝不是忧心忡忡?
他选择了相信兀笙,还爱上了晨黎公主,也就意味着站在了自己父亲的对立面。倘若将来与父亲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又该如何是好……
战事消停后的第七日,魏承业带着一名男子风尘仆仆地进了淮安城。
兀笙为其安排好了上等的房间,男子的脸色苍白如纸,一进城就昏倒在了魏承业的怀里,这会儿正躺在榻上,处于昏睡状态。
“他怎么样了?”兀笙关切地问道。
“我们一边赶路,一边给他解蛊,是以体力不支,但性命无忧。”魏承业松了口气说道。
“这里相对安全,你们大可放心静养。”兀笙情感真挚。
“连日劳累,魏安户吃些爽口饭菜吧,多谢当日救命之恩。”兀筠神情衰弱地端了食盘进屋,眼里是止不住的哀伤。
“幽梦姑娘客气了,我已不再是什么腾南郡的魏安户,姑娘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如此,我便唤你一声魏大哥吧。你也别再唤我幽梦了,我叫兀筠。”是兀笙的阿姐这一句,终究没能说出口。
“实不相瞒,她是我敬爱有加的阿姐。”兀笙补充道。
“你那日在安乐王帐中寻了药,筠姑娘体内的蛊毒可解了?”魏承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遂又询问起兀筠中蛊的情况。
“解了。”兀笙答道,“只是……”
“你们慢聊,魏大哥也好生休息,我先出去走走。”兀筠红了眼眶,快速离开房间。
“是不是郁风翎出事了?”魏承业是个聪明人。
“是我的错,我答应让她单独去见安乐王本就是兵行险招。我甚至说明了她可以用令牌去换取救命解药,可我也知道,她不会那样做的。”兀笙握紧了拳头。
“我听安乐王说起过,郁风翎中的蛊,只有他才能解。”魏承业皱了皱眉,颇为感慨。
“大师姐她,其实只是想拖延些时间,好让我能得手吧。她轻功好,我一再叮嘱她保命为上,只管躲。可是她这一躲,就再没了踪影。”
“没有消息也是个好消息,起码证明她没有落入安乐王之手。”
“离端死了,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