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图刺杀王胡子的蒙面人,跟真正杀害田番而嫁祸于我的蒙面人是同一批人,想来他们应该就是安乐王手下最厉害的杀手。绕来绕去,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安乐王的狼子野心而起。”兀笙的心里和眼里都没有了仁慈。
“你的身世已为天下人所知,无论是为了家仇还是国恨,你既然迈出了第一步,那便不要回头了。你肩负的重任,我们与你一同承担。”青染何尝不心疼兀笙的变化。
“不,不管是过去、现在、或是以后,我都从未曾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威。可正如你所说,我没有退路了。”
“皇亲贵族是人,平民百姓也是人。”青染拉他站起来,“你只需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呵呵,我当然不会是一个人,我有妻子有孩子有姐姐,我要守护属于我的幸福。原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能相安无事,是我太天真了。”兀笙斜了斜嘴角,连表情都变得深不可测了。
“若你要深入虎穴,我便退居幕后,前去与高淮商量京城的解救对策。还有你师父失联一事,也有诸多困惑要跟高庄主分析。”
“好,十日内,我定要将阿姐和大师姐平安带回炙兖。”
青染被护送离去后,在兀笙和郁风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双重游说下,魏承业居然默认了他们的营救计划。
魏承业也是当年比武大赛中的佼佼者,一时对朝政好奇而跟随了安乐王。
多年来,安乐王待他不薄,但他的忠心却并不是为了安乐王,也不是为了腾南郡。他为的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子,一个被安乐王当作棋子来拴住他的工具,也是他难以割舍的爱人。
那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男子,那个看似弱不禁风却十分倔强的小羊羔,魏承业只想带着他脱离苦海,远离尘嚣。
这也是为什么魏承业会暗中将田昌与安乐王的来往书信交给兀笙,求一个人情。
他早就看出兀笙非池中之物,出手相助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且这一次,兀笙以狱焰神兽之名阐释各国分久必合、天下归一,以炙兖皇族之名许他安生,更以药王之名承诺,即便拿不到安乐王手中的解药,也一定能保他的小羊羔活着。
被安乐王使唤了十年,魏承业厌倦了朝庭的波诡云谲,他也渴望自由自在和恣意洒脱。
眼前有这么个机会,为何不好好把握?
☆、情投意合
夜深人静的时候,兀笙裹着厚厚的的披风伫立在含苞待放的梅花树下。
他想念身在异乡怀有身孕的郁风影,想念被困宫中的陆雪菡和麒儿,想念云岐山上的小桐和麟儿,也想念两日前才分别的青染。
“这边境的梅花,实在比不上琉璃宫的。”郁风翎也睡不着。
“是啊,不知道那片梅花开了没有,也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看到,真希望它的花期能长一些。”兀笙头也不回地说道,“大师姐,等救出阿姐后,你会回去重建琉璃宫吗?”
“没想过。”郁风翎从来没有这般茫然过。
“你若不知道,那到时就听阿姐的吧。”兀笙浅浅的笑,温暖了郁风翎,“阿姐大概是舍不得琉璃宫的。”
“我都能舍下,她有什么舍不下的。”郁风翎也变了,再无当初的轻浮。
“呵呵,自然是因为你,因为那里是你一直生活的地方。说实话,我也舍不得让琉璃宫毁于一旦,那里有我娘亲曾经的足迹,更有影儿从小到大的印迹,一点一滴都是不可磨灭的美好时光。所以,大师姐你还是……”
“打住。”郁风翎果断叫停,“你不就是想让我接管琉璃宫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