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哥说的这一点,父亲进府当日我便问起过。可父亲对此似乎讳莫如深,从不正面予以回答。想是皇上他……”
“行了,隔墙有耳,心照不宣即可。”兀笙打断闫浪的话,“闫浪,你我师出同门,我们在战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我的为人你应该十分清楚,只要你信我,我们便永远是好xiong-di。无论以后是否还能同朝为官,或是各自江湖飘摇,这份为xiong-di赴汤蹈火的情义绝不更改。”
“大哥,我敬重你,自然是相信于你。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对于忠孝义,我还是能掌握好分寸的。必要时刻,什么该舍弃,什么该坚持,我心里有数。你我xiong-di情深,无论何时,闫浪对大哥定然肝胆相照!”闫浪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哈哈哈哈!”两人以拳相抵。
又一夜,兀笙趁陆雪菡熟睡后点上有助于睡眠的熏香,换上夜行衣潜入冷宫。
宫女和老嬷嬷照例被兀笙点了睡穴,当他这次摸黑来到田盈的榻边,像往常一样坐在床沿,想继续为她输入真气时,“啪”地一声就挨了结实的耳光。
“田盈,是我,风玦。”兀笙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赶忙抓着田盈打他的那只手,表明身份。
“我知道是你!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田盈突然就大哭出声,另一只手不停地使劲拍打在兀笙的肩头。
“你赢了不是吗?你一直想要帮皇上铲除田家,你们胜利了,可为什么不让这一切彻底结束?他不让我死,却让我活得生不如死!”
“那么你呢?你来干嘛?我还有什么是值得你来招惹的,你说啊!是来看我笑话的?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让你很有快感?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风玦,为什么你也要对我如此残忍……”田盈打得累了,哭得累了,埋首在兀笙怀里嘤咛着。
“田盈,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想过要以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来残害整个田家。”兀笙紧紧地抱住这个悲伤至狂的女子,“对不起,如果你恨我,我无话可说,但请你别再伤害自己好吗?”
“恨?你救了我,还帮了婧儿,你觉得我是该恨你,还是该谢你?”田盈冷笑着推开兀笙,背过身整理仪态。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兀笙每次来,田盈都是昏迷或者沉睡状态,他自顾自地同她说话,其实也是希望她能听进去,唤起她的生存意识。
“风将军,你的这些好意我都收下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寻死了。你说的对,我还有婧儿,我不能让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来面对人世的险恶。”田盈止住悲泣,面对着兀笙。
“你能想通就好。婧儿被皇上安顿在在柳妃那边,你不必太过担心,待寻得好时机,我一定带她来见你。”兀笙安慰道。
“不用了,我不希望婧儿来踏足这种地方。”田盈拒绝了兀笙的提议。
“抱歉,是我考虑欠周。”兀笙道歉。
“方才是我失态了,痛吗?”田盈伸手抚在兀笙的脸上,关切地问道。她看不见那里是不是留下了手印,但她自己冰凉的手掌心能感觉得到那处的发热。
“没,没事!”兀笙惊慌地躲开。已经适应微弱光线的他,已能看到田盈微红的脸颊和闪烁着泪珠的双眸。
“我昏迷的时候你说过,你能带我出去是不是?那一天,我要等多久?”田盈装作很失落的样子,再次伸出手去握兀笙的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如今身陷朝堂,也是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