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强壮的背影,她只觉得内心酸楚,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呵呵,本宫是皇后,不需要知道那些儿女情长。
兀笙带着五百士兵赶了七天路到达巴图县,再有两日路程就可到边境城池垣城。
而在巴图县,兀笙见到了那个与自己同门同师的师弟:闫浪。
闫浪本就是炙兖大将闫启宽之子,如今拜入影云门炎霄子座下,又受了三位云使半年的亲自教导,现在下山历练也说得过去。
因为要借落夕来保护雪菡,兀笙也就在给青染的飞鸽传书中,没有隐瞒自己被皇帝派去征战一事。
所以闫浪下山来,其实是青染的私心。
炎霄子至今仍未回云岐,青染作为门主镇守一派。若她的功力未失,大抵兀笙今日在巴图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师叔了。
“大师兄,好久不见。”闫浪抱拳行礼,自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兀笙,“这是门主给大师兄的信。”
信件上的内容并不多,大致讲明让闫浪跟兀笙这个大师兄去磨练,也嘱咐他们二人定要平安归来。
“闫浪,你想好了么?山下的历练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就非得跟我去战场出生入死。”兀笙看完信后问道。
“想必大师兄是不记得了,闫浪出生在将相之家,之所以上山学艺,也是为了能让家父同意我为国效力。”闫浪郑重其事地回道。
“那好,我二人便相互照应吧。在山下我是风玦,我年长于你,在军营之中你就别叫我大师兄了,叫声大哥,或者风将军也行。”兀笙直接挑明自己目前的身份。
“大哥。”闫浪爽快地叫道。
闫浪换上炙兖士兵的衣服,扮作兀笙的亲信部下跟在他身边。
离垣城还有不到一日的距离,兀笙他们却在路边看到很多行色匆匆的百姓,拖儿带女像是逃难一般。
拦下其中一家人问了才知道,不是因为菩桑军队打了过来而逃跑,是因为炙兖军队抢夺了城里的粮食,把他们这些老百姓逼出了垣城。
一个月前粮草被烧,兀笙是知道的,但不是派了俞平护送粮草过来么?
去了行宫之后,兀笙对战况并不知情,即使接了旨,圣旨上和那位公公也只字未提起边境的情况。
南赫铭,你是在拿炙兖百姓和将士的命在开玩笑么!
加快脚程进了垣城,拿出圣旨宣告了自己的将军地位,才从一名副将口中得知,朝廷剥出的粮草根本没有送达,而是在途中被山贼抢了去。
驻扎在外的将士们没有粮食充饥,只能狠心逼迫垣城的百姓上缴家中充裕的粮食,以解军中燃眉之急。
有的百姓被逼急了,索性离开垣城去投奔远方的亲戚,故而有了兀笙在城外看到的景象。
这真的是兀笙听过的大笑话,俞平再怎么不济也是有官威的,山贼不抢金银财宝却对五谷杂粮有了兴趣,还是朝廷的粮草。
兀笙再问也无用,南赫铭摆明了就是要为难他,当务之急是该想办法解决军中粮草缺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