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郁风影无奈地笑着,卸下头上的发钗。
刚走到床边,郁风影就被兀笙勾进怀中,一个热吻后,相拥着沉沉睡去。
该说的都说了,兀笙天未亮就悄悄起身,换回原本的一身白衫男装。蹲在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佳人,在额上落下一吻:“矢志不渝。”
兀笙是怕极了离别,怕自己舍不得,所以只好在郁风影睡着的时候告别。
然而郁风影知道他今天会离开,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所以自己跟着他醒来,也装作睡着的样子,心照不宣。
兀笙摸出一直在怀中收得好好的玲珑玉佩放到枕边:“影儿,算起来,这玉佩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今时今日终于能亲手交给你,你也终于不能再以‘非亲非故’拒绝我了。”
几日后,兀笙前脚刚到太后寝殿,宣旨的公公后脚就到了行宫大门。侍卫长知道兀笙的去向,是以直接领了公公就往太后的寝宫去。
“苏嬷嬷,太后可在寝殿内?”兀笙走到院中,对正在拨弄花草的苏云问道。
“是风大人回来了。”苏云象征性地屈身行了下礼,继续说道,“太后此时正在午休,不过太后有交代,风大人回来了随时可以见她。”
殿内齐霜已经苏醒,起了身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冬景,远方的大树上挂着冰晶雾淞,纯净超然。
伊人不在,没有可以汲取温暖的怀抱,齐霜早就不怕冷了。
苏云将人带入后,自动退出去守在门外。
“风大人一路辛苦了,东西找到了么?”齐霜直点主题,依旧站在窗户边上。
“微臣不负太后所托,您要的东西在此,请太后过目。”风玦双手托起那半块青铜令,呈于齐霜。
齐霜凤目微闭,有关青铜令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心口就那么疼了起来。
“太后?”兀笙唤道。
“这东西且由你保管吧。”齐霜忍住心口的疼痛,看了一眼那枚青铜令,连触碰都没有勇气。
“是。”兀笙将青铜令收回怀中,自腰间解下装着那幅画卷的竹筒,抽.出画卷,“与这枚令牌在一起的还有一幅画,微臣有事想请问太后。”
看到齐霜转了过来,兀笙慢慢将画卷展开,眼睛却一直盯着太后,而太后面部表情的变化也证实了她认识画中之人。
齐霜颤抖着手从兀笙手里拿过画卷,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品一般,眷恋地看了一会儿便收了起来。
“敢问太后,这画中的女子是谁?风玦又该是谁?”兀笙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太后娘娘,宫里传旨的公公来了,说让风大人接旨。”这时,门外不适宜地响起了苏云的敲门声和说话声。
“风大人先接旨吧。”齐霜放好画卷,走在兀笙前面出了寝殿。
大厅中的公公向太后行了礼,风玦跪在地上接旨。圣旨说,封正五品都护风玦为正三品骁骑将军,自接到圣旨当日即刻出发与军队汇合,前往边境勇挫敌冦。
该来的终于来了。兀笙领旨卖命,却还要叩谢圣恩。
“苏嬷嬷,招呼公公喝口热茶,哀家有些事叮嘱风将军。”齐霜说完看向那位宣旨的公公。
“太后和风将军请,奴才在外边侯着。”太后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哀家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问,但现在时间不允许。方才的那枚青铜令至关重要,切不可转手他人。”再次进入寝殿,齐霜神色严谨地对兀笙说道。
“既然这枚令牌如此重要,太后为何放心将它交予微臣?”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