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与他缠绵,因为她不想错过。或许错过了今夜,他们再不会见面了。
他,不属于这里。
幽梦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伺候着兀笙,没有阿谀奉承的俗言,更没有花楼姑娘的那种媚姿。
“幽梦,情爱之事你见得多么?”喝酒的那人一遍一遍回想着师叔对自己的好。
“见得不多,听得挺多。”幽梦也喝了少许酒。
“你说一个人的心可以有多大,大到能同时装几个心爱之人,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花心?”某人端着酒杯,一滴酒沿着杯子滴在他的手掌上。
他没有醉,但却想醉,醉了才好将心中满满的心事说出来,说给一个不会危害到他的人听。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被看作天经地义,女子只求恰时温暖,几人能求得全心全意。”幽梦的思想是相对保守的。
“如果他不是一时贪欢,是为了每个女子都甘愿付出所有,包括生命呢?”
幽梦看到了兀笙眼里的期许,但她也明明白白地知道,那份期许不是对她,而是对别的更为优秀的女子,不止一个的女子。
“公子喜欢的人如何作想,幽梦不得而知。”神情黯然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兀笙走了几步。
“呵呵,是我冒昧了,姑娘勿怪。”某人失望地低下头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真真是举杯消愁愁更愁,起身欲走,“叨扰幽梦姑娘这么久,在下也该告辞了。”
“公子留步!”幽梦急急地从身后抱住将走之人,“但倘若幽梦喜欢的人愿意为幽梦做到如此,幽梦此生誓死相随。”
被女子抱住,兀笙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当他回身想要拉开女子时,手下光滑的触感让他一惊。
“今晚,留下来好吗?”幽梦衣衫尽褪,将头埋在兀笙的后背。
某人一动不动地站立着,手还放在女子的胳膊上,纠结着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小腹会涌上一股热流?那种感觉再熟悉不过。
皱着眉头看到琴案上的熏香,也明白了这是花楼里必备的催.情香,早在艳香居就见识过。
兀笙转身点了幽梦的睡穴,闭眼抱着她放到床榻上,为其盖好被子,灭了熏香。又在桌案上寻到纸笔,写下“有缘再见,务必珍重”后离开。
还好熏香不如媚.药那般严重,兀笙跑到湖边将大半个身子没入冰冷的水中,身体的燥热渐渐消去。
然后盘腿坐在湖边,运功为自己驱寒,冰凉的身体变得暖洋洋起来。
次日,兀笙看过俞平胳膊的伤势,日常生活不成问题,舞刀弄qiang就有些困难了。安慰了他几句,叮嘱属下照顾好他,这一两日便启程回京。
“那位姑娘临走前有留话,说让公子去赤魂帮找她。”客栈老板对兀笙说道。
“在她离开之前,是有什么人来过?”师叔一个人,断不会无缘无故就去了赤魂帮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好像是有个人来给姑娘送了封信,然后就匆匆随那人走了。”
“多谢掌柜相告。”付了掌柜一锭银子。
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