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为,也意味着会经历比常人多出很多倍的苦难,是福是祸还未知。”青染接话说道,他的一生注定了会命运多舛吗?
“是福是祸都是他的命数,青染就别再为他操心了。你头上的白发是由于过渡消耗内力和真气导致的,只要你重新修行,以你的资质,三五载就能恢复到原来的修为,白发自然也会恢复如常。”
“前辈过虑了,青染对此不甚在意。”这副皮囊,外表光鲜也不过是给他人看了去。
“灰色瓷瓶装的药,可以帮你固本培元,黑色瓷瓶的液体可以暂时帮你掩盖白发。”莽肃还是把瓶子递给青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子。
“那谢谢前辈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就在此地修养几天再走吧,顺便用那丫头采回来的佛手参给你补一补。”莽肃在青染面前喜欢叫兀笙丫头。
“青染又欠了前辈一个人情,不知该如何回报。”她接过那两个小瓶子,对莽肃说道。
“别跟我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要欠要还也都是那丫头的事儿。再说了,我本是一名医者,如果救一次就让人家还一次恩,岂不是要大过天恩了?等我归了天去,那天皇老子该如何自处?”莽肃说着玩笑话。
“前辈悬壶济世,功德无量。”青染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呵呵,青染丫头,老头子许久未见你心境如此宽怀了,多笑一笑才好。”莽肃笑道。
这失了十年功力,难不成人也能回到十年前?
皇宫内,李正为昨日已经带了阿塔齐的尸体复命。人不是他杀的,是刚烈的阿塔齐自行了断了生命。
在生前能再见晨黎一眼,知道自己的妹妹不用嫁给南赫铭,阿塔齐也就安心的去了。如果不自刎,便会被炙兖国当做人质囚禁起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自己苟且偷生还有何意义,那样只会拖累菩桑,让父王和晨黎牵挂为难,他不想成为菩桑的罪人。
兀笙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复命,他追上的三人全都被杀或者自杀了,他们是忠烈的勇士,没有人愿意活着受到异国的凌虐。
而晨黎,兀笙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南赫铭,只说自己将最后一名黑衣人打落了悬崖,自己也受伤,因而晚回了。那个女子,兀笙或许是从她身上看到了刚毅和不屈吧。
关键在于,菩桑何罪之有?
晨黎公主说战场上见,如今的局势,不管他放不放走晨黎,菩桑跟炙兖都会势不两立。
他不觉得愧对炙兖,更不觉得愧对南赫铭。
“启禀皇上,汴城来报,菩桑的和亲队伍遭遇袭击,晨黎公主下落不明。”一名侍卫进殿跪拜道。在知道阿塔齐被人救走时,南赫铭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朕知道了,退下吧。”
“皇上,臣以为这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不想让炙兖与菩桑重归于好。”李正为说道。
“看来这一触即发的战事是无法避免了。”南赫铭叹道。
“皇上为何不先修书一封向菩桑国主讲明情况,也好展示我炙兖国的光明磊落,而不是作为强者对弱者的欺凌。”兀笙提议道。
“风都护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菩桑大王子死于炙兖,晨黎公主又接着在炙兖遇袭后凭空消失,你认为朕修书一封就能掩盖这两个事实?”修书示弱么?笑话。
“恕臣愚笨。”兀笙只是不希望真的就这么引发战争,苦的是两国的百姓。
“风都护年纪尚轻,对一些邦国之间的错综复杂还难以辨别,这也怪不得你。”李正为安慰道。
“李司戎,朕命你带人即刻前往汴城,务必在十日内给朕弄清楚晨黎的下落。”南赫铭对李正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