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舍的妇人友好地准备了沐浴用的木桶,并烧好充足的热水灌满。
莽肃将采来的药草捣烂丢进木桶,一股难闻的味道充盈了整个房间。随后割破小青蛇的肚子,放了满满的一碗毒血。
“老前辈,这个真的有用吗?”那碗毒血的味道比药浴的味道更难闻,重点它是毒血不是汤药。
“这丫头在青染心目中的份量不轻啊!”
“原来前辈已经知晓。”
“若不是知道他的女子之身,老朽岂会对你言明救他的法子。”
“是青染失礼了,前辈见谅。”
“无妨,虽然我是头一遭用这种方法,但也有八成把握。”
“足够了。”药王的八成,在青染看来便算十成了。
“你将这碗药喂他喝下后,便与他一起进到木桶中,把你的十年内力在帮他逼毒的同时过渡到他身上。过程中他可能会受不住,你一定要稳住他,若出了岔子,他轻则血脉喷张成为废人,重则暴毙身亡。”药王叮嘱道。
兀笙出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根本不会自己喝药。如果是一般的药,青染也就不会那么计较,直接掰开他的嘴往里灌就是。
但这一碗是救命的药,她不能浪费。
嘴对嘴喂药的方式,青染也不能试,因为那碗毒血的毒性足以让人立即毙命。
青染一手搂着兀笙,一手端着药碗。无果地唤了几声“兀笙”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她没有任何吻技,只是轻轻地亲在他的唇瓣上,然后脑中自动地开始回忆当初在山泉时的场景。
那样的热吻,那样的激情。
“师、叔……”兀笙有了点反应,在梦中,他梦到师叔抱着自己,还吻了自己。
这是师叔独有的味道,一定没错的。
他满足地轻哼,本能地缠着对方的唇旋动起来。吻了一会儿,青染已经面红耳赤了,离开那人的唇,将药碗放到他的唇边。
青染柔声哄道:“来,把药喝了。”
兀笙沉溺在美好的幻梦中,师叔的吻唤醒了他的本能,师叔的声音更有一种魔力。他听话地微张开嘴,把难喝的药一股脑地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喂完了药,兀笙的面色逐渐红得像涂了胭脂一般。
青染褪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抱起他放在木桶里。自己也褪去外衫,跨进木桶坐在兀笙身后。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少了十年内力修为的青染虚弱地靠着木桶,而不着一物的兀笙靠在她的胸前,身体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细腻的肌肤上伤痕累累,哪里像是一个女子的身体。
青染的手不自觉地触摸他的肩头,那里,她咬过的牙印还隐约可见。还有肩膀下去一点,那里,是她用火骛刺的伤痕。
他帮自己解毒一次,自己帮他解毒一次,这样算不算两清了?
兀笙又睡了整整一天才苏醒,他起身活动了几下,发现自己不但毒解了,内伤好了,还格外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兀笙小娃,你终于肯醒了?”莽肃小格格地走进房间。
“老前辈!”兀笙看到莽肃很是惊喜,弯腰恭敬道,“原来是您治好了我的伤,呵呵,这世上也唯有您有如此高明的医术了,兀笙谢过老前辈的救命之恩!”
“多亏了你师叔,不然哪能这么巧。”
“师叔?”兀笙的大脑有点断层,自己昏迷前好像的确听到师叔说有药王在。
“是啊,青染说你有难,叫我来京城救急。你这臭丫头,还真是没让我白跑一趟!”莽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