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行馆!”
田昌手中有好几个得力战将的兵权,包围异国使者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有恃无恐,当他这个皇帝形同摆设。
南赫铭对他有所忌惮,但不代表就窝囊得连出面都不敢!
皇上的圣驾到,令行馆外的所有人都下跪迎驾,除了田昌一人只是弯腰敬拜。当然了,这是正一品大臣的特权,但在今日却很刺南赫铭的眼。
田昌知道南赫铭会来,行完礼后直接命人抬了两具尸体到南赫铭面前,那其实是黑衣人趁乱丢进田府的。
尸体穿着夜行衣,佩刀是菩桑的兵器,身上还有菩桑王宗侍卫的令牌,人证物证具在。
“请皇上为老臣做主,还犬子一个公道!”田昌悲痛,掷地有声。拜见圣驾的时候他没有跪,此刻为了儿子的冤屈,他跪了。
“丞相请起!丞相痛失爱子,朕深表同情,但菩桑使臣前来求和,其诚心可昭也是诸位大臣与朕共同所见。如今却毫无缘由刺杀田公子,莫非是丞相与菩桑有何恩怨?”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臣一家与菩桑无任何瓜葛!菩桑为何刺杀犬子,那就要拿下阿塔齐问个清楚了!”
“阿塔齐乃一方国主之子,丞相可知若朕草率定其罪,会引来什么后果?”
“臣只知杀人偿命,以慰犬子在天之灵!”
南赫铭看了看排列整齐的几百士兵,这些人的主子是田昌而不是他这个皇帝。再看站于行馆大门前的李正为,和他带来的不足百人的士兵,可笑之至。
田昌,你以为你儿子的一命当真比一国之危更重要?荒谬!
“李司戎。”南赫铭叫到。
“臣在!”
“朕命你再调派些人手守住行馆,任何人不经朕的允许不得随意进出,在查明事情真相前,切勿让菩桑使臣‘畏罪潜逃’。”
畏罪潜逃是南赫铭故意说给田昌听的,田昌既与菩桑无怨,人家堂堂大王子会对他那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儿子出手?还巧不巧地留下什么人证物证,等他来兴师问罪。
如此简单的道理,老奸巨猾的田昌如何看不明白。
大抵就是有人看中了他在炙兖的地位,有意拿田番性命作饵,挑拨离间。
而田昌呢?南赫铭不信他会蠢到上当,但南赫铭信他会只为了出口气而挑衅皇威,藐视皇权,证明他的势力有多大。
“下官领命!圣上,还有风都护已被丞相关进大牢。”李正为提醒道。
“至于他,”南赫铭阴邪地笑道,“太傅明日自会给朕和丞相一个解释。给朕看紧他,别让他在田公子的案件水落石出前丧了命。”
“是。”李正为答道。
有那么一瞬,南赫铭对兀笙起了杀心,只因他抢了陆雪菡,当众给自己难堪。他有想过重用他来除掉田昌的势力没错,但赐婚一事几乎触到了他的底线。
如果这次就拿兀笙来顶罪,那么他跟陆雪菡之间的所谓“婚约”便不奏效了,还能搪塞田昌那老匹夫。
雪菡,你说朕要不要这样做呢?
“丞相节哀,命案交由刑部接审,相信刑部一定能给丞相一个满意的结果。丞相是府中的主心骨,也是炙兖的顶梁柱,千万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