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让自己的妹妹随同进京,也没有当着炙兖大臣的面提出,是为了顾全晨黎的声誉。
他这个妹妹是全族人的骄傲,就算是联姻也要嫁得风光体面。
几个月前,炙兖国内的百福楼被毁、千崇阁几位阁老中了十日断魂而亡,种种证据都表明这两件大事与菩桑脱不了干系。
菩桑没有办法查明真相,为了避免民族生存的内外交困,只能忍气吞声前来议和。
在床上躺了两天一夜,兀笙睡足了觉。
柳纤纤寸步不离地跟着雨昭,陪她抓药,陪她熬药,陪她伺候兀笙洗漱,因为只有跟着雨昭她才能多见兀笙几眼。
有莽肃的诸多良药在身,伤口好的自然比较快。
雨昭帮兀笙把浑身上下都打理好后,一同在院中晒太阳。柳纤纤则忙里忙外端来了各种点心和水果,谁让家里没有佣人呢。
不过,她做这些也是乐在其中。
但是在柳纤纤又一次做了糕点向兀笙示好受挫后,兰儿见自家小姐委屈回房,憋了一肚子的怨气终于爆发了。
“风公子,小姐对你的好,你为什么就视而不见呢?老爷夫人不在了,小姐把你当做她唯一的依靠。为了你,小姐她摈弃了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连下人的活儿她也愿意为你做,我真替小姐不值!”
“公子,你这样对纤纤,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兰儿也走后,雨昭才说话。
“如果我不喜欢她却接受了她的情意,那更残忍。”
“可毕竟纤纤才十几岁。而且,她真的很可怜了。”雨昭啊,你忘了你家公子的年纪也是十开头的么。
“雨昭,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别人的羽翼下生存,纤纤她需要自己成长起来。如果我们现在作为她的朋友都不帮她,那么以后她在外面如何能自食其力?当然了,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
“哦,公子说的总有理。”感情方面,雨昭是他俩的外人,也插不上手。
“对了,今晨鹊儿来过了,说是替玉姑娘来问问你的伤势,还说玉姑娘这几日被花妈妈看得很牢,所以不能来看你了。”
“是吗,也没什么。”兀笙惆怅了。
花妈妈哪里能管得住玉姐姐,多半是那个田番对玉姐姐不依不饶地纠缠,玉姐姐不想让田番来骚扰他罢了。
陆雪菡来看望兀笙,那日向他提出的“请求”还没有得到回复,而明日就是为菩桑使臣接风的国宴,皇上还特地让父亲携带她这个女儿一同出席,可见皇上的用意。
“你的气色好多了,明日参加国宴会有问题么?”嘘寒问暖了一番,陆雪菡直接切入正题。
“呵呵,只要圣上别叫我去以武会友,那还能有什么问题。”
“皇上知你负伤,又怎会让你上场?不过是想重用你,所以特许你入宴观察,接触国家大事,也好将来能忠心为他铲除异己。”得知兀笙不是男子,陆雪菡与之相处起来更是随意,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雪菡这番话若是让外人听了去,恐怕不妥。”
“我既敢说,就不怕传进他的耳朵。”陆雪菡自信地微笑,“父亲是他的授业恩师,故而我与他自幼相识,彼此了解渗透。坐在这个位子上,他肩负着予以黎民百姓太平盛世的重任,然而奸佞之人从中作梗,从他七岁隐忍至今,其中辛酸不是谁人都能明白。”
“自古以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挨得过千难万阻的帝王,才能够成就千秋霸业。”今天的陆雪菡,让兀笙觉得有些陌生。
“呵,如果这千秋霸业要以生灵涂炭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