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是弄疼你了?”玉妖娆放慢手上的动作,兀笙的声音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蛊惑。
兀笙那样想着,也不管妖娆会否同意,他都那样做了。
受伤的右手于妖娆的左耳处拉下面纱,薄薄的面纱垂落指缝间,像一条捆绑情爱的红丝带,缠绕在了两个人的心上。
第二次在兀笙面前以真颜相对,玉妖娆没有被兀笙的动作惊吓到,也没有责怪他的无礼,仿佛她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略带妩媚的微笑扬起。
“风儿这是何意?莫非也想做我的入幕之宾不成?”女子的话总能轻易挑起兀笙心里的不痛快。
为什么非要说这样贬低自己的话?
明明不是轻贱的女子,明明可以如冬日红梅那样一身傲骨,明明还保留着清白。
兀笙非常不喜欢玉妖娆刚刚说的两句话,于是反问道:“京城男子无一不想做玉姐姐的入幕之宾,就是不知怎样的人才能收了姐姐的心?”
妖娆擦药的手转移阵地,左手握住兀笙右手的手腕,右手沾了药膏均匀涂抹在那摊开的手心上。
“入了青楼的女子,哪里还有‘收心’一说?即使是我们有心苦等良人,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与其终日惶惶盼来一场空欢喜,不如……”
不如什么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在了唇间。
兀笙蜻蜓点水般地吻了那张一开一合说着戚戚之语的嘴,左手疼惜地抚上玉妖娆的脸颊:“玉姐姐,我不许你再这么说自己!”
被亲的人,心跳骤然间乱了节拍。
“你看,在风儿的眼里,我不也是个随便的人么?”脸上飞满红霞的玉妖娆,很快抑制住了紊乱的情绪,背转了身,怀着试探的想法哀伤道。
鬼使神差地就亲了,唐突了佳人,还让佳人误以为自己对她是随便轻薄。
兀笙慌了,连忙站起来移到玉妖娆的面前,抓起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打:“玉姐姐对不起,你打我吧。我,我无心冒犯,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做错了……”
玉妖娆看到那人慌张无措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叹,抽回自己的手:“风儿就当是入幕之宾,何必介怀?”
“玉姐姐当真跟所有入幕之宾都是如此?”兀笙内心窝火。
收拾好处理伤口的药膏和绢布,玉妖娆继续言不由衷的说道:“不然,风儿以为是如何?”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兀笙恢复到气定神闲的状态,拱手道:“风玦谢过玉姑娘今日的收留之恩,雨昭就麻烦玉姑娘和鹊儿照顾了。来日玉姑娘若有何吩咐,风玦定不负所托。”
那人离开后不久,玉妖娆房间的烛火就被一阵掌风吹灭,一个黑影从窗户闪了进来,在黑暗中熟练地斟酒饮酒。
“玉姑娘好大的魅力,办事之余也不忘谈情说爱,不知道主公知晓后会作何反应。”
“难道他是派你来做梁上君子的?我做事自有分寸。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他是你的主公,并非我的。如果他不信任我,又何必大费周折把我送到京城来。”玉妖娆厌极了被人监视的滋味。
“我只是见玉姑娘近日似乎被那小白脸迷了心智,所以好意来提醒你,到时候若是破坏了主公的计划,不但你我性命不保,你的小白脸估计也活不成。”
“请转告主公,一切尽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