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怀,且丝毫不反抗他的动作,田番受到了莫大鼓舞,打横抱起玉妖娆就往床帏走去。
玉妖娆的后背刚碰到柔软的床榻,那抱着她的人就脱力地滑落到地上去了。而代替田番那令人厌恶之嘴脸的,正是她心有所盼的人。
“风公子这是何意?莫非也是为了抢魁而来。”玉妖娆保持着温柔的镇定之姿,撑起身子靠坐在床柱上。
“如果我说是,玉姑娘会如何做?如果我说不是,玉姑娘又当如何?”兀笙饶有意味的看着玉妖娆,他不懂这个女人究竟是真软弱,还是假意温柔。
“是与不是,我都不介意。”玉妖娆则笑着跪坐起来,双手攀上兀笙的肩头,吐气如兰。
“玉姑娘,你醉了。”兀笙没料到玉妖娆会作出这样暧昧的举动,一时间涨红了脸,撇过头去。说到底,他是败给了自己的感性,才导致他莫名其妙跑来插手人家的床帏之事。
“醉了也好。”玉妖娆这才发现他是个腼腆害羞之人,哪里像白日里那般英气神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现了。
“我只想问公子一个问题,那首曲子?”
“曲子只是风某即兴之作,并非名家之曲。”那个时候,兀笙联想到玉妖娆的处境,甚至是天下所有女子不由自主的命运,及时行乐也是好的。
“哦?公子好才华,既是即兴之作,公子又亲口说是赠予了妖娆,不知公子可否为它想好了名字。”一个男子的脖颈可以这般光滑如玉么?玉妖娆一边问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挑逗着。
“玉姑娘不嫌弃就好,此曲名为《须尽欢》。”兀笙也是临时应景才想起这几个字。
“好一个《须尽欢》,妖娆多谢风公子的良言,也多谢风公子赠曲。”玉妖娆收回了搭在兀笙肩膀上的双手,下地与之并立。
而兀笙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转瞬即逝。
兀笙从身上摸出一黑一白一红三个小瓷瓶:“红色的是幻凝散,能够让人产生对心想之事的幻觉。这两瓶,白色的是软筋散,只需肌肤碰触即可让人软弱无力,黑色的是解药。”
把瓶子交到玉妖娆手中后,兀笙掀开枕头,内侧果真有一把匕首。
兀笙拿起匕首,并未回头看向玉妖娆。
“人生短暂,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未曾经历,玉姑娘当珍惜生命才是。”说着拔.出锋利的匕首,往左手食指尖一划,血珠立刻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
“你干什么!”玉妖娆被兀笙没来由的一刀吓到了,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无妨。”兀笙摆摆手,用带血的手指给床榻上的白布抹上血迹,“这样只能姑且骗一骗那田番,过了今夜,玉姑娘还得自行应付了。”
“我与公子素无交情,你为何愿意帮我?”玉妖娆掏出袖中绢帕,仔细地为兀笙的手指包扎好。大街上的相救,傍晚的请求,此夜的竞魁,每一件事都不在她的预料当中,然而却每一件事都令她感动不已。
“人寿几何?逝如朝露。玉姐姐,你不该这么早就放弃自己。”
兀笙带走了那把匕首,倒不是担心玉妖娆会做出什么傻事,因为礼尚往来才能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世间之事,波谲云诡。
谁能分得清是谁入了谁的局,又是谁算计了谁?
这个故事算不得脱颖,也算不得惊奇,却总会有人迷迷糊糊地沦陷。而故事也将随之脱离预期的轨迹,只为那一声“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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