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最擅长琴艺,有一次小姐的琴弦断了,公子还特地偷跑出去拔马尾来补弦,结果却被马踢伤。看着公子受伤拿回家的马尾,小姐很生气,气她自己。
因为小姐认为是她害得公子受了伤,自责不已。
兀笙没有告诉雨昭,他自己是被收养的事情。雨昭说的这些陈年往事,兀笙也都不记得了。
可是听着听着,心也难过起来。
姐姐擅长抚琴,那么自己在学琴时的头痛之症,是否便与姐姐有关?阿姐,你还活着吗?
祭拜完,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偶尔管管“闲事”,第十五日才到了京城。
不愧是天子脚下,亭台楼阁琳琅满目、大气恢弘,百姓安居乐业、商贾往来,更有小堂绮帐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
雨昭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气派的地方。
十六岁以前跟兀家一起住在城外,十六岁之后一直住在山上,雨昭感觉自己都快与世隔绝了。
兀笙牵着御风走在道路上,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色彩艳丽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景象增添了朦胧诗意。
身前身后的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兀笙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皇宫殿宇的方向,复杂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夜晚。
“快看啊,艳香居的新一届花魁游街啦!”
“艳香居花魁,玉妖娆游街啦!”
随着几声叫喊,四周的人群涌动,纷纷往道旁靠拢,望着前方翘首以盼。
兀笙和雨昭两人两马被挤在人群中,进退两难。此前下山完成任务,在巴图和乐安对这种事情有所耳闻,只是不晓得在京城连青楼都可以如此兴旺。
真真是“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花车越来越近,人群也跟随着花车的方向在流动,雨昭的马儿被一位大叔挑着的竹筐扎了腿,疼痛让它狂躁起来。
嘶鸣了几声,挣脱缰绳撞倒旁边的几个人后,往花车的方向冲了过去。
“公子,快拉住它!”雨昭的手被缰绳勒破了皮,看到马儿就要乱跑撞人,心里很是着急。自己学艺不精,只能求助公子。
“哪里来的野马!快,快来人,挡住它,挡住它!”
坐在花车前头的老鸨花妈妈站了起来,叫停马车,大喊着旁边的护院、轿夫和马夫一干人等拦住那匹发疯的马。
话说这发起狂来的高大马匹岂是一般人能得了的,花车周围一团乱,惹得拉车的两匹也被惊吓到,高抬起前蹄开始往前奔跑,就要与雨昭的那匹马儿相撞上。
“哎哟,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快点拉住啊,拉住!”那体态丰腴的花妈妈在马车颠簸时,一个不小心滚了下去,在地上哀嚎着。
“吁~吁~!”兀笙空中踏步落在雨昭的马儿背上,抚摸马鬃拉住缰绳,阻止它向前。
几乎同时,另一个人落在拉马车的其中一匹马背上,安抚受惊的马。而马车受到一前一后的重力拉扯,有侧翻的危险。
兀笙稳住马匹后,见到花车剧烈晃动,又立即脚蹬马背朝花车飞过去,在侧翻之前伸手环住了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