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好才情,一看就是识货之人。酒坊老规矩,白玉尘五碗不倒,不要酒钱赠送一坛。不知二位敢不敢尝尝?”
“既来之,尝尝又何妨?在下赌得起也输得起。”
“好勒,二位客官请随我来。”小二一甩肩上的抹布,恭敬地带着兀笙和从邑走进酒坊后院。
兀笙云里雾里地听着从邑跟店小二的对话,差点信以为真。跟着小二来到酒窖的暗门时,才醒悟过来刚才他们是在对暗语,妙极!
此番拜访,一是让兀笙来露脸,二是向老板询问日前琉璃宫的人在乐安城与黑衣人交手之事。
酒坊老板知无不言,说是琉璃宫的一名女弟子违反宫规与男人相恋,这世人都知道琉璃宫的女子不得婚配,所以那个女弟子只好跟了男人连夜私奔,宫主郁无情随后便下了捉拿令。
二人逃至乐安城时被琉璃宫的人拦截住,女子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当场被琉璃宫大弟子郁风翎错手杀害。
而那名男子却在最后关头被不明黑衣人救走,并且打伤了郁风翎。
“邑大哥,你说他们算不算是一对苦命鸳鸯?”从酒坊出来后,兀笙怀里抱着一坛所谓的“白玉尘”,为那被拆散的二人有所不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当初选择了加入琉璃宫,她就该知道违背宫规的后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倒觉得是那什么琉璃宫的宫规有违人常,剥夺了女子追求幸福的权利。也不知她们的先祖是受了怎样痛不欲生的感情伤害,一气之下建立起这样一个门派,贻害后生。”兀笙不悦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兀笙,莫要执着儿女情长,你身上的重任还需千里之行,心境放宽些。”从邑没料到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情爱悲剧就能令兀笙愤懑不平。
从前的兀笙不懂情爱,你给他讲再多的悲情故事也引不起他的共鸣。
而情窦初开后,本质作为女子的他,自然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再加上自己跟师叔之间种种剪不断的牵扯,自然是该伤情了。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我琉璃宫!”一名紫衣女子从空中对着兀笙拔剑相向。
兀笙后退几步,左手抱酒坛,右手横剑相挡。
见有人袭击兀笙,从邑极速挡在兀笙的面前,与那紫衣女子过起招来。随后又三名紫衣女子从阁楼上飞身下来,两两地分别与兀笙和从邑打起来。
“姑娘有所误会,舍弟无心冒犯琉璃宫,还望几位高抬贵手。”从邑一边接招,一边对着那几位女子说道。
“少废话,我们在上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几名女子并不买账,出招更快更狠。
“邑大哥,我看她们都是鬼迷了心窍,哪里还会听你的解释。”兀笙莫名地对琉璃宫厌恶起来,一点也不想低声下气去道歉。
莫说琉璃宫的女子听了兀笙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连从邑都愈加发觉兀笙在控制情绪上,由百般隐忍到轻易外露的变化。只能说,千崇阁之行,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点。
从邑和兀笙的功力远远在这几名女子之上,二人的佩剑均未出鞘。
从邑一心想和平解决此番误会,暴露身份与琉璃宫解下梁子对影云门是不利的,偏偏兀笙今日犯了倔,不打不行了。
思及此,从邑一个后翻靠近兀笙,拔.出佩剑凝聚真气,提剑一挥扫出一片剑光。四名女子皆“啊”的一声被震了开去,三名半跪在地,仅一名还勉强靠剑撑地站立着。
“得罪了。”从邑收回剑,抱拳说道。
“欺我琉璃宫至甚,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又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