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盯着自己的师叔看的,这要是被外人看见,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啼笑皆非的大笑话来。
“啊,额。”某人条件反射性地揉了揉被戳痛的腰,整理了一下仪表才进屋去了大厅。
兀笙提纲挈领地讲述着前日里混进侧院的所见所闻,青染和落夕听完后也陷入了各自的沉思。最后三人决定去会会那个王胡子,不是暗里,而是光明正大。
夜里,兀笙总觉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翻来覆去的静不下心来,倏地起身拿剑飞出了窗外。
亥时的侧院鸦雀无声,兀笙轻车熟路地潜入莽肃的房间。
今夜他没有换上夜行衣,他和莽肃本来也不曾正面相识,只是打心里认为莽肃是个好人,更是个不可多得的药物高手,他不希望这样一个人发生意外。
跟第一次一样,床上没人。
兀笙不想多生事端,主动的报上了名号,承认自己就是前两次来找他询问毒药之人。
还是没动静?
兀笙又补充了一句“能把那可爱又可怜的小毒蛇送我一条吗?”
躲在暗处的莽肃简直要被这句话震得晕菜了,活了一大把岁数,居然还能遇上这么个无赖家伙,可恨可恨!
兀笙为了莽肃的安全着想,提出让他找个理由避开几日,至于去哪里最安全,兀笙就只想到了湖光山色。那里有大把的高手看护,还有司徒延这个名扬千里的“正人君子”,应该是很安全的。
况且如今已到了“十日断魂”的大限,与其束手无策,还不如让这位莽肃前辈去死马当活马医。
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过,可以帮他找到十日断魂的毒药,也当做完成自己夸下的海口吧。
莽肃干脆利落的接受了兀笙的建议,不是因为他轻易信人,是因为他看到兀笙腰间佩戴着的玉佩,知道了原来他就是炎霄子收入门下的弟子。
之前兀笙身着黑衣,并未戴着这块象征他身份的玉佩。
兀笙做事也是非常果断的,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千崇阁的信鸽给司徒延写了封书信,言简意赅地说他明天要送一个很重要的老前辈去别院小住几日。
他司徒延要是信得过呢,不妨让他去给穆阁主他们把把脉什么的。
然而他和司徒延都不知道的是,这只鸽子在中途被人截了下来,但又完璧归赵地放它融入了漆黑的夜幕中。
“怎么样?杀还是留?”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那人还杀不得,江湖留着他自有道理,一切按教主的计划行事。”另一个黑衣人眯起了眼睛,面巾之下一定是一张阴邪的笑脸。
呵呵,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上场表演了。
莽肃他们三人是自由之身,平时上山采药也会有两三天不回来的情况,他们和柳老板之间是公正和平的交易,相互没有负担和约束。
这日莽肃早起,背着药篓装了些重要的东西和必备干粮。
像往常一样,莽肃跟护院头领和百福楼的余掌柜知会了一声,走到城门处凭借兀笙交给他的千崇阁令牌信物,被三个人顺利地送去了别院。
王胡子每天过得心惊胆战,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宏文就能逃过一劫。
他们既查到了宏文是菩桑人,而十日断魂更是菩丧的毒药,顺理成章地就该让他把一切罪名都顶了。自己不但能相安无事,还可独享事成后的加官封爵,为王家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