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言深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林渐远身后，林渐远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萌到，偷偷笑了一下，在言深发现之前敛住了笑意。

“eli，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言深吃饭吃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问吧。”

“你回国以后为什么不去一个大一点的医院，而是……”

言深没有继续说下去，林渐远明白他的意思，冲着言深笑笑，“如果我去大医院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遇不到你……

了……

林渐远的话一直荡漾在言深的心头，虽然知道那可能是他的托词，但是一想到当时他认真的表情言深心底还是禁不住一颤。

“言深!”一道高音传来，言深立刻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许顾生，透过他不满的眼神，言深可以看出自己刚刚的走神被发现了。

“你来说一下我刚刚的问题。”

其他几个实习生的视线都被言深吸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实习生之间早就传开了，说言深是靠关系进来了，一传十十传百，更有甚者说言深是许顾生包养的小鲜肉。

许顾生从高校毕业，无论哪方面能力都很强，但是同时他也如林渐远所说，对待实习生他是更加严苛，来医院之前就有人提前打听好了，去年的一批实习生无论男女都被他折磨到哭过，只要一想到这个，所有人从踏进医院开始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哪还敢走神。

可偏偏有那不长眼的，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言深的好戏，言深站起来，直视许顾生，“新生儿指甲出现紫色可能由于什么问题导致，答案是先天性心脏病。”

许顾生并未抬头看一眼，而是用不屑的语气问道:“言深，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所以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没有。”言深挺直背脊，目光坚定。

“我告诉你你那些所谓的小聪明注定会成为你今后失败的根源，在座的都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比你厉害的数不胜数……”

“许医生，外面有人找。”许顾生越说越激动，正准备爆发时被推门而进的一个小护士给打断了，他收起情绪，走了出去。

言深紧咬嘴唇，依旧站在原地，底下叽叽喳喳，议论不断。

“顾生，这里。”林渐远靠在墙上，冲着许顾生招招手。

许顾生走过去，拿着手中的文件夹重重敲了一下他肩膀，“你还知道来啊，医院一堆破事，你倒好，打着考察的幌子就去了别的医院，你知不知道那些惦记你的小护士都快把我办公室的门给踩烂了。”

林渐远笑笑，“我看他们是冲着你去的，言深呢？”

许顾生扶额，“哎，要是被她们知道她们的男神eli已经被别人勾了魂，估计会……”

“行了，别贫了，他人呢？”

“在里面呢。”

林渐远冲着里面望了一眼，眉头锁住，“他怎么站着？”

“你自己说要特别对待他的，怎么样够不够特别？啊!”许顾生话音刚落，一记爆栗便敲在了头顶，紧接着林渐远低沉的声音传来，“等会儿来我办公室一下。”

许顾生揉着脑袋叹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林渐远推门进去，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被他擒住，唯独言深挺直背脊，像一棵不容任何人撼动的松柏一样。

林渐远望着他倔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直接走到前面，做起了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林渐远，是你们实习期间的导师，请多多关照。”

言深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身体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眼睛直勾勾盯着林渐远。

“这位同学，你不坐吗？”林渐远收起笑意，面上有些严肃，和平时的他全然不同。

言深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