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三一听那三个字,“砰”地将他还没喝的装酸梅汤的碗,砸在地上:“狗日的!老子就知道是这个王八蛋干的鸟事!老子这就去拧了他的脖子!”
郑氏怪异地看着暴跳如雷的闫老三,这是她头次见到闫老三气急败坏的样子。她选大管事的时候,看重的就是他全身上下焕发地凛冽感,他可以保护这家店。
“闫管事,你冲动没用的,让姑娘想想该怎么办?你还当过兵呢!连上兵伐谋的道理都不懂么?”
流光张口劝慰着这个大管事。闫大管事人好,身手好,可是怎么这脑子就转的慢了点,真不清楚,他以前怎么当兵的,瞧着他的年纪,怎么也是七八品的官了吧!
闫老三不由自主地抓抓脑袋,嘿嘿一笑:“俺是个粗人,字也识不得几个,俺就知道打仗往前冲就是了。那东家您说该怎么办?”有些人情世故他也是来到京城后才明白,在军里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讲究。不高兴的时候骂两句打几拳就是,在这里,明得对你笑暗地捅你的实在不在少数。
“那看你怎么说了,要不姑娘也没法子啊!”
郑氏也道:“正是。你还是同我说清楚,你现在自己乱什么也想不出,让我同流光同你说说。”
闫老三苦笑地道:“俺哪里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去年大哥就写了封信叫俺进京。来了后,一直在大哥家住着,后来就出了有人说小妹子在延绥草菅人命。别人不知道,俺还不清楚?小妹子在延绥救了不少人!那姓黄的贱人,大半夜的脱光了衣裳溜进……”他觉得在两个女子面前说这个不大好,忙住了口,道,“反正不是个正经人。后来俺见大哥一直没事情交代下来,便在京城找了事。到前两个月,大哥来说,要俺帮着保护一个人。”
“小妹子?”
闫老三抓抓脑袋道:“大哥的媳妇,就是我媳妇的小妹子!”
“你成亲了?”郑氏有些怪异地问道。
“没!只是下定。”
郑氏心里盘算着,李松的夫人的三姐是杨頲杨大人的太太,吏部尚书方从哲大人的而富人是李夫人的四姐,她一家姐妹只有五个,大姐二姐定是嫁人了,这……
但她没有表露出自己的疑惑,示意道:“你继续说。我想你不只只是相信李松那么简单的事。”
“俺保护的就是杨頲,因为大哥前一天为了保护杨頲受了重伤,便叫俺去。结果白天,杨大人一家就死了,俺瞧地真真的,没不认识的人进去,可怎么会?前日俺还同大哥去保护大理寺的文俊彦大人,大哥还受了伤,你说怎么变成大哥是杀人凶手?至于大哥勾结女真人,那更说不上。大哥一直都是在西北,若是说勾结蒙古人还可信,可这……”
郑氏点点头,勾结女真人怕是故意栽赃,而所谓的杀人,她也觉得蹊跷,放佛这事凭空而来一样。
闫老三突然跪倒在郑氏的面前,恳切地道:“东家,你认识的人多,你帮我找找人,要多少银子我出!”
郑氏笑了。
闫老三头次见到她这么轻松地笑容,平日里,她的笑容带着一丝假意,让人摸不透;有时候笑起来,却又像哭。这是第一次,她笑的这么轻松。
郑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忍着笑意道:“你有多少银子?你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
闫老三也不是傻子,知道郑氏说的是实话,自己不过是个管事的,就是再厉害,也存不了多少银子,就那点银子,那些功勋世家高门才瞧不上眼呢。
“你去看李松的家人,告诉她,任何人叫她,都不要离开那个家!其余的我自会打听。”
闫老三万没想到郑氏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位东家。只是那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想问清楚,见东家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他只得退了出去,想等玉茗出来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了一会,流光才出来,瞧见闫老三还站在外面,笑道:“你怎么还站在这?姑娘还等你回话呢!”
闫老三瞧瞧主屋,拉着玉茗道:“东家怎么给我这么大的面子?”东家的心有时候很冷,几乎看不到她关心人的样子,怎么为自己担那么大的风险。
流光盯着闫老三瞧了瞧,抿口笑道:“还不是看在你闫大管事的金面上?”她见闫老三面上有些尴尬地样子,忙道,“我说着玩的。这世上不止一个人被周景源那样的人祸害,你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
闫老三愣了。他原以为东家死了男人,可没想到她那么厉害的人还被别人给糊弄了。他忍不住叹气:“好姑娘都是这样,可惜了!”
流光听他这么说又笑了,她认真地道:“难怪姑娘那么看重你,就凭着你这句话,姑娘都要送你份大礼!”
闫老三看着流光神秘的笑容,不禁有些愣了。送自己大礼?他又没做什么,不就是那一句同情的话么?想必许多人听了多会这么讲的。不过又能送自己什么大礼,不过是到时候帮自己在有权势的人家走走门路罢了。
(让我学学涛哥吧!中国万岁!chinalonglive~这是我爹的英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