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昆仑灯境
昆仑灯境……
陈宁安终于看到这片灯境的真正模样了,哪怕仅仅是冰山一角。
是的,冰山一角,而且是真正的冰山。
白岳停下了,不是因为发现了淳王府的踪迹,而是被迫停下,他们撞在了冰山之上。
白岳有千米之巨,这冰山却更加可怕,寒气让灯笼世界的雾气都沉淀了下来,也露出冰山真正的真容。
抬头,冰蓝透彻,肉眼可见足有上百艘白岳叠加起来还要高证明这山至少也有十万米之高!
十万米是怎样的概念?珠穆朗玛峰也才8848米,而这里足有十座珠穆朗玛峰叠加还要高,从下往上看好像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冰的世界!
“太壮观了!”
嬴武衣在寒气当中微微发抖,也可能是被冰川所震撼。
“不要靠近。”
陈宁安面色凝重,这不是一般的冰山,灯笼世界里面的冰山并不是他们眼睛上看到的那样。
白岳的噩梦力量在涌动,那冰山上有一块坚冰坠落,噼里啪啦落在了甲板上。
那东西,眼看是一坨冰块,但是近看,却忽然舒展开来,延伸出一对翅膀悠悠然飞了起来。
这不是冰山?
阿大惊骇了一下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快速朝着嬴武衣靠近。
“公主消息!”
话语刚落,那冰山骤然崩塌大家眼中白茫茫一片,天地都被冰块占据了。
是那铺天盖地的长了翅膀的蛾子,白岳之上噩梦力量不断的涌动,不断有虫子死亡。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甲板上的嗯白岳卫士们发出惊呼,要驾驶白岳,当然不可能只有嬴武衣和阿大阿二这几人就行的。
冰寒随着蛾子的飞舞蔓延,那些蛾子身上的冰屑掉落,有的透过了白岳的噩梦力量,落在陈宁安手上。
“咔。”
一声脆响,他的手接触位置直接冻裂了。
“众人退后!”
就在此时,嬴武衣快速开口:“使用裂项弹!”
白岳内部是装载有热武器的。
命令下达,白岳某处仓口打开,随机整个世界一震!
“砰~嘣!”
让人耳膜失聪的白噪音从天空蔓延,那些冰山的蓝白色蛾子冰块,纷纷散发金光。
倒影爆炸的烈焰,仿佛这里是梦中的国度一般。
太近了!
若不是白岳有噩梦力量阻隔,他们都得跟着被烧成焦炭!
十万米之高的大冰山,好似可以登星的巨岳,随着炮弹的火光快速消散。
哪些蛾子被杂碎漫天的冰块血浆比之前更加凶险!
嬴武衣眉头一跳,一旦这冰块太多落在白岳上,即便有噩梦力量的维持也无法完全豁免。
他们会被封在冰山之下。
“让开。”
就在此时,陈宁安悬空而起,单手在虚空刻画。
三片铅随着他的手指颤抖海量的炁精神随着他的动作勾勒。
火符!
一张硕大的火符,镌刻在虚空当中,悬浮于白岳前方。
“走。”
陈宁安说了一个字,随后,那火符猛的朝着前方喷涂烈焰!
“呼啦!”
烈焰洞穿冰山,融化冰蛾子嬴武衣乘势下令白岳往前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蛾子少了,他们的面前再次出现雾气。
火符上的炁逐渐消失,陈宁安这才收起手,火焰渐渐消弭。
“好险啊。”
八皇子心有余悸的回头,只见一片片的冰蛾子让灯笼世界里的雾气都消散了,呈现出黑暗又绝望的旷野。
可即便如此,也只是昆仑灯境的尘埃沙砾而已。
“加快速度,刚才的炮声可能让淳王府的人发现了。”
陈宁安声音冷冽,他只有方向,没有具体的路线。
梅起卦,那自制的指南针一直被他带着在这灯境辨别方向。
实际上,陈宁安所预料得没错。
“嘣!”
巨大的声响在身后响起,一片巨大的浮空汽艇上,淳王府的二子淳定云回头。
“我好像听到了裂项弹的声音。”
那是他参与研发的一种武器,其中掺杂核级别的材料,爆炸的同时产生高温高热,不断分裂。
他太熟悉这声音了。
可惜,淳王府的计划失败,他们不得不离开,他的科研事业也被迫终止。
“老二,你听错了。”
汽艇前方的一人说道,他并没有回头去看。
“哪有什么裂项弹,以前的一切都要翻篇了,找到下一个落脚点才是主要的。”
那是淳王府的大少主,未来的淳王,也是淳不生的嫡长子。
淳镜光!
他们看着灰蒙蒙的一片未来遥不可知。
“要找到落脚点谈何容易。”
淳定云叹息,“这昆仑灯境如此之大,父亲曾经征战其中,不也说不敢保证吗?”
说不定,他们就要在这飞艇之上度过余生了。
“不可能的。”
淳镜光语气沉稳,其实他已经是整个淳王府的主心骨了。
淳老爷子很多时候都放手让他做事。
“可恶!”
猛的,飞艇一侧打开门:“那陈宁安欺人太甚,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报仇把他挫骨扬灰!”
“害我淳王府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有嬴武衣,什么武公主,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在最下层的肮脏场所里被吊起来弄!”
他恨之入骨,本来淳王府多好的日子,一夕之间全没了。
他的理想,他的报复,他的一切,都没有了!
“秦帝啊!”
他又愤怒的咆哮,声声凄厉。
“好了老五,别鬼哭狼嚎了。”
淳镜光呵斥一句:“咬人的狗不叫,你这么叫,只能证明你很废物。”
要亲手把失去的拿回来,到时候再说如何猖狂。
“说大话。”
老五淳参东嘴里嘟囔:“我去找父亲去!”
淳不生已经醒来了。
开明兽九头,被九个棺材封存,如今淳王第一个,淳王府第二个都已经死去,这第三个就放在飞艇之上。
剩下的,也在这飞艇之上,淳不生在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后手了。
从飞艇之中去到二层,能看到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年闭目,静静的休息。
他趴在桌子上,微微呼吸。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