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一开始在庙子村看到的如此之多的猫脸老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受到了毒气的影响才变成了尸人,还是有玄门中人居心叵测,用以其它目的?还有我们一开始在盘天柱上看到的壁画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道士是否是郭守真,至于那个和尚又是谁,难道他是与郭守真的年代相差了300年的姚广孝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着大家都已经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我听到了前方传来呜呜的风声。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看见自己躺在一间木屋里面,屋子里很温暖,我身上裹着棉被,屋外大风呼号。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一路走来,为了让我的同伴们都能活下去,我尝试着将自己的气从他们的四肢百骸灌输进去,维持着他们的生命。
我想,既然我已经被人从洞口救出来,那安小武他们一定也是安然无恙。
我掀开被窝,想要起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被人换下来,我在屋里四处找我的衣服,都没有看见。
我走下床,推开木屋的门,这才发现门外站着一群人,而他们见我出门,都拿着枪指向我。
“你们是什么人?”我冷冷问道。
“应该我问你是什么人才对?”一个带着雷锋帽的中年男人回应我的话,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大衣,上唇和下巴都留着胡子,脸型看起来坚毅而果敢,太阳穴突出,手上是一层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能从老爷岭的地狱魔窟中走出来,我胡良还是第一次听说,更是第一次见过。”
这个长得有点像军统头目的胡良一边说话一边示意周围的人放下枪,他说完之后接着说道:“看你实际上也就是个少年人,但是咱们短寨子当家的说你不是常人,让我接你过去见他要小心对待,免得将刀抹了脖子枪走了火,现在看你这呆傻的样子,倒也看不出你有哪点不寻常。”
我也笑着回应道:“寻常不寻常若是能从脸上看出来的话,我倒觉得在你脸上写着“胡子”两个字更妥帖一些。”
“呵!”胡良听到我这么说眼里顿然放光,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一眼说:“本以为你只是个大学生无意间走到了地狱魔窟里面,却没想到你还懂几句切口?”
我口中的“胡子”指的是东北地区“土匪”的黑话,这胡良乍一听一个少年人能说这个词,而且在他的气势下还有胆子回话当然要对我刮目相看。
我说:“小时候爷爷教过两句,倒是还记得一二。”
胡良点了点头说:“你且先随我去见见当家的。”
我说:“我想先看看我的朋友们怎样了。”
胡良听到我如此说,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屑地看向我说:“给你好口气,倒是长脸了,你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是让你带路。”我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周围其他穿着军绿大衣的人听到我这话,当即都把枪举起来对准了我。
而我也只是轻轻抬起手掌,这些人手中端着的长枪,枪头全部拧在了一起。
这些人露出惊恐地神色看向我,就连胡良也有如看到妖魔一般,从他的腰间拔出来一把腰刀,如临大敌,与我对峙。
“慢着!让你们请客人,谁让你们动手的!”一声呵斥传来,一个长得文质彬彬的男子走过来,这男子看起来最多也不过三十岁。
我抬头看向他,好像在哪见过,正是当年我在龙墓里救出的那个少年,李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