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梓疑惑地看他,许惊涛目不斜视,把信封收进衣袋里,“帮你送,不负责结果。”
收工时李铭发现潘梓和许惊涛之间,又似乎有什么预谋似的传递着眼神,潘梓双手合十,许惊涛点头挥挥手。
汽车发动起来开出拍摄场地,李铭似乎是心照不宣地笑着问,“你们又商量好要捉弄谁了?”许惊涛淡淡地说,“你。”“我就知道,你们也把剧组的人都捉弄完一遍了,又要重头开始了。”过了路口的车辆监控点,李铭直接从副驾爬到后座,驾轻就熟地脱下拍戏时的长衣长裤,换回自己的衣服,初夏闷热的气温将他的肤色蒸得微微泛出肉红,后颈和额角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李铭将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小尾巴,只套了件单薄的大领宽松针织衫和休闲中裤,露出锁骨边大片的皮肤。等他换装完毕,再爬回副驾驶的位置时,许惊涛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封情书,用两只手指随意地夹着,递到他面前。
李铭定睛细看,“什么呀这是?”“胖子给你的情书。”“情书?”李铭哈哈地笑了出来,接过信封,看完正面又仔细看了反面,并没有急着打开,却将它仔仔细细地夹在随身带着的剧本里收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丫头。”语气中满是宠溺。
许惊涛一言不发地开车,路灯的明亮倒映在他的黑色瞳孔里,安静地反射出惨白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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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剧组午饭休息的时候,就没见到许惊涛,直到晚上收工时都没露一下脸,打他的手机也没有人接,李铭这才醒悟过来,感情这助理,是光明正大地翘班了。无奈大晚上的打电话给小丘,请他到剧组来接一下自己。小丘把李铭送到他家楼下时,还有些不放心地问,“明早需不需要来接?”李铭想了想说,“不用,有二少呢。”
许惊涛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估摸着李铭也早就睡熟了。许惊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六个未接,从前一天中午到凌晨。许惊涛瘫在门后,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吃力地直起身,放下手机走进浴室。
淋浴的水花将他倔强的短发打湿,软趴趴地倒下,许惊涛用双手将额前的头发撸到脑后,水流顺着手指缝流淌下去,一点点冲洗掉一身的汗味、土味、还有血腥味。本来只是替以前的大哥去应付一场一对一的较量,两个帮派争一个场子,算是故交,都不想撕破脸,才想了这么个不伤和气的辙。说好了文打,分出胜负点到为止,谁知道被对方打中一拳之后,点着了不知哪来的无名怒火,下手也狠了些,对方也是个暴脾气,斗起狠来手底下也没轻重,于是就越来越杀红了眼,最后他们是被双方的人硬拉开的,那时候许惊涛脸上已经挂了彩,对方更惨,没来得及往回走几步就瘫软下去,直接被抬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