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然似乎现在己经意识不到自己所等所盼是为了摆脱眼前这紧张的困境,她好像朦朦胧地感到眼前这种紧张气氛更加深了一层:自己现在身处在何种处境中,是否要同时面对几种不同的对立之人呢……是眼前这个变了态的上司?还是这好像灵异般的神出鬼末的未知之人呢?
而被这种紧张气氛渲染的也不只姗然一人,雷内的右手已经从女人嘴巴上的死死牢捂渐渐地变成了只有一种姿势的存在,当然他也不用再去堵住女人的嘴巴了,可是这种变化是他在下意识之下所发生的,他的脑袋里好像已经被另外一种未知的危险境地渐渐的拴住,那就是在这月黑人静之时是谁悄无声息地来到公司呢?而这电梯里又为什么只听声响而又见不到里面的人影呢?
他的脑子里就像被拴了咒语一般,大脑空空的但又盛满了一车的旧货,他突然像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那高高尖尖的下面又盛满了一些挥之不去的记忆,那记忆是他被奶奶牵着手一起去教堂,看奶奶跪在那已经被跪出深深烙印教堂的板凳上面,听奶奶嘴里经常传诵的经文,这经文像是长了翅膀又像是服了防腐剂一样的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袋里,那声音又来了,由远及近阵阵回旋在自己的耳畔:
恶人有祸了!他该必遭灾祸。他要照自己亲手所做的事得到报应,
还有一次他也记起来了,那是他悄悄地钻到了正在专心诵读的奶奶的长裙子里,听奶奶有声有色地跟着默念道:
邪恶的人狂妄骄傲,欺压穷人,但愿他們陷入自己所布的罗网……
罗网……陷入……难道这字字句句都在说给一个人听,是不是早逝的奶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说给此时此刻的自己听呢?
越这样想他就越觉得自己的身边仿佛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对于他来说是那样亲切而又陌生,亲切的是见到了他生命中最亲的人,那个在他一生中自从父母离异后给予他最多爱的人,陌生而又不安的是,这个早己经跟他相隔在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又回来了,还睁着两只他已然陌生的恐怖的眼睛在电梯前的某个角落直视着自己,让他顿感此刻自己的呼吸开始沉重了起来,他试着放下的双手,让自己的心放归到原位,可是这心总觉得在外边抖动着不归位,这时他仿佛又听到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从自己的身后传了过来:
他会把他們吹散,像风中的麦秸……他会把他們捲走,像暴风雨中的尘士……
有一条路人以为正,至终成为了末路之路.......
偏偏这时墙角那里传来了几声刺耳的声响,那是黑夜里的老鼠攀爬暖气管道的声音,这种只听其声不见其人的声响,更加剧了他的臆想,那离开自己二十年长久的亲人又重新显灵回来的恐惧。
他的双腿开始有了感觉,这感觉好像是两条腿被一种特制的机器鼓动起来一样,不停地颤动,以至他不得不用手按住了自己这不听话也不配合的双腿,而他的脑袋里也像被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地直浇了下来一样,这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