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
就当大家觉得终于要结束时,异变陡生!
就听“嘭”的一声响,钩蛇居然携带着捆着它嘴的藤蜗一同飞到空中,那声响是藤蜗被迫破土而出所发出的声音。
比武台因这一下破开道口子,碎石飞溅,在大家难以想象的目光注视下,从中露出藤蜗柔软晶莹且异常滑腻的身体。
莫彤下意识张开嘴看着这一幕,怪不得叫藤蜗,原来藏在地下的部分真的跟蜗牛似的。
比武台破开所产生的声音和震动惊醒了浅睡的张洲,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歪头看一下,旋即砸吧砸吧嘴干看着它们纠缠,什么也没做。
而巩赫已经傻了。
藤蜗牢牢抓住钩蛇的嘴不肯轻易放开,而藤蜗就又带着它撞向比武台。
“砰砰砰……”一下接着一下,钩蛇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大不了同归于尽!藤蜗脆弱的如蜗牛一般的主体先受不住了,它嘶嘶哀鸣,最后,松开藤条,萎顿倒下。
——
一辆马车孤零零行驶在空旷无人的大道上。这里常年干旱,庄稼不易生长,猎物也稀少,因此人迹罕至。
“啪!”马车车夫挥舞着鞭子打马,口中吆喝着:“驾!”
这条大道少有人走,更没有来这荒凉地方修路的,道路坑坑洼洼十分难行,车轱辘不时轧过石子,颠簸的很。
一只苍老、干瘪、布有老年斑的手拨开马车车帘,老者探出头来问:“还有多久到?”如果段人才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老人就是与他曾合作多年的马府老管家。
“您老别着急,很快就到了,”车夫抬手指向远处唯一一座建筑物,“都能看到了,耽误不了您的事。”
老管家冷哼一声:“望山走死马……”
话还没说完,车轱辘正好轧过一颗较大的石子颠起来,老管家没坐稳差点整个身子摔出去,还好有车夫挡着。
“您老没事吧?”车夫小心翼翼问道。
老管家拍他一下:“你慢点,老夫这身老骨头快折在你手里了!”
“好嘞!”车夫答应一声,然后问:“您老为什么要坐我这破马车啊,去那机关城虽说不能用阵法,但机关也可以代步啊,您这何苦呢?您可是……”
“住嘴!”老管家怒了,“你懂什么?!嘴上没有把门的,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车夫苦着脸说:“这里不就只有小的和您两个人么,在外面我可不敢乱说的呀。”见对方目光凌厉,立刻赌咒发誓,“小的如果在外面说漏了嘴,就让天雷劈了我,就、就让野兽把我啃了,就……”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老管家眯眼笑起来,满脸褶子更深了,看上去跟寻常慈祥老人没什么不同,“老夫看着你长大的,还能不信你么?”
车夫回以谄媚笑容,连说:“您老相信就好,相信就好。”殊不知对方已经将此间对话牢牢记入心中。
良久,这辆马车驶至机关城下,门口站着一巧笑嫣然的女子,待车夫扶着老管家下了车,她走上前恭敬行礼:“小月儿这厢有礼了,您老身体可好?”
“好,还能勉强活个几年。城主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