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武则天。

“我，和她，已经签下了契约，我会陪伴塔灵娜的一生不离去。”武则天顿了顿，“即便我离开这里，也会因为违背了契约死去。更何况，她是我的女儿。”

武则天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不同于历史书上所画得那样英武冷峻的表情。

那是一种慈母的爱意。

“我亏欠她太多。我要陪伴她到天涯海角，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深深的爱着她。”

这是浓浓的母爱啊！

我鼻子一酸。

回头看看哥特萨斯，眼泪好像已经掉下来了。

喵了个咪的，我都没哭，你一个男子汉掉什么眼泪！

“那，你们快点走吧。”武则天站起来说，“你们要快一点。”

“嗯。”我抓着站起来还有一点费劲的哥特萨斯，心里幻想着有一道可以让我们回到正常世界的空间门。

五分钟。

十分钟。

“唉……”武则天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睁开眼，不由得感到尴尬万分——一切都没有变动。

“看样子，只有我助你一臂之力了。”武则天踱起方步，仔细端详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我有个预感。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武则天把这里的一切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好像要把这一切装进自己的心里似的。

她感慨道：“这是古诗里描写的深宫景色啊，固然有点森严，却也十分端庄。我实在是不舍得离开啊。”

话说您不是出不去吗？我心想。

“等一下我会用自己的元灵制造短暂的空间静止，这个时候你们就可以发现时空裂缝，离开这里了。我不能改变时空规则，所以，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事还要靠你们自己。”

无论是我还是哥特萨斯，都保持了沉默。

元灵，是由灵魂修炼而成的魔者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它等于丢失了全部。因此，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会拿出手。

“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哥特萨斯战战兢兢地问。

“不。”武则天仰望浑浊的天空，“我已经活了很久了，沧海桑田的变化我已经看倦了。未来是你们的。塔灵娜的错，应该由我弥补。还请你们……照顾好塔灵娜。”

“你没有错……”我小声说。

“不。如果当初我不那样残忍，她或许就仅仅只是作为她的安定思公主，住在深宫之中，不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了。谢谢……你们。”

言罢，她面南而立，似乎仍然是当年的那个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