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跪下!”面前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向我吼道。她大概是以为我被吓呆了,于是大施淫威,让我屈服于她。
“凭什么。”我淡淡地看着她。
“因为你是仆人!你必须被我奴役!”她都快气爆炸了。
“谁规定的?”我面无表情地答道。我感觉我的脸色很难看。
“你……你这个贱人,竟然和老娘顶嘴?”她恼羞成怒,抬起手来朝我扇去。
我灵活地闪过她的手,单手握住她的胳膊,反方向拧了360度。
“啊————————”高分贝的惨叫声吓坏了仆人们。
我冷冷地看着她,吐出了四个字:“这,是,报,应。”
言罢,我放下她的手,厌恶地在墙砖上蹭蹭擦上的油霜,转身离去。
仆人纷纷让开,如同看见了神明一般对我充满敬意。
直到傍晚,我才从疼痛中醒来。
是的,因为上午的事情,我被祁夫人心急火燎打电话招回来的祁先生揍了一顿,扔到了四面透风的阁楼上。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捂着手上的伤口,倚着阁楼破旧不堪的柱子,仰望昏暗的夜空。
莫名的有种想跳下去的的冲动。
但这也只是个冲动。我默默地回来,躺在一处看得见星星的漏掉的雨棚下,任凭背部的伤口被下面的碎石刮破,血流满地。
好凄凉,好凄凉。
我再次想起了那个傍晚,那个我和祁喜打赌的傍晚。
如果我能忍耐,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呢?
但是,做人,起码要有尊严啊。没有尊严,何来人格;没有人格,谈何人生!
我相信我是正确的。
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
好冷。
我挪到一处背风的地方,理了理已经被撕成布条的衣服。
好难过呀。
如果有小提琴就好了。我暗想。
我胡乱地抓着——寒风凛冽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一面幻想着小提琴,一面胡乱地抓着身边的东西。
好荒凉。
我不奢求什么,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安闲的生活,还有自己的自尊。但是,现在我却面临着被冻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