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会会这个花清羽,别忘了你的任务,你要找到师祖安歌,这个花清羽是很重要的线索,蔡老爷子的事不过是捎带手办的。”
我们到了精神病院,人家不让冯良用dv机拍摄,蔡玉成和院方协商,终于答应只能在特定的场合进行拍摄。
我们被院方领到了草坪。这一世的花清羽被医院关在封闭治疗区,和外界接触不多,会客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在封闭区,说明这个人的症状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
我有点想不明白,有过很多转世经历的花清羽,处事上完全可以再圆滑一些,他完全可以顺着父母或者医生,没必要表现的症状这么强烈。
天色很好,阳光很足,冯良开着dv站在一旁,我们和蔡玉成也没什么交流。这个富家公子不怎么爱说话,总是一副忧郁的表情。
这时,从医院大楼里,一个穿着病服的小伙子被两个医生一左一右带出来。
这个小伙子脸色极为苍白,像是一直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生活,他一走出来,我立即就感觉到有种不寻常的气场。一般有这种气场的人,直觉上能知道这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
小伙子走到近前,应该就是这一世的花清羽了。阳光很足,他用手遮住额头,没有说话,而是用目光左右巡视着我们。
他扫过我们四个人,目光停在我的身上。
蔡玉成似乎有些不满意。可以想象,他一个富公子平时万人敬仰的,突然被我这么个土鳖夺取了焦点,哪怕注视着我的人是个精神病,他也会下意识觉得不高兴。
我看着花清羽,花清羽看着我。
下一秒钟,花清羽突然做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共序丸亡。
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咬字很模糊,语调曲折,一个字都听不懂,最起码不是汉语。
所有人都看向我,蔡玉成“嗤”一下笑了:“罗稻,这个精神病和你挺有共同语言。”
“你听不懂?”花清羽目光炯炯地看我。
那些医生也觉得纳闷,都看向我,他们一定把我也当成精神病了。
我非常不好意思,赶紧摇头:“听不懂。”
花清羽的脸上,一瞬间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他说:“我还以为真的等到了。”
有护士赶紧说:“病人又开始疯言疯语了,你们别见怪,他经常这样。”
“这不是疯言疯语,”解铃在旁边道:“他说的是古藏语。”
花清羽极为震惊,看着解铃:“你会这种语言?那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不懂,”解铃说:“以前我在西藏一座寺庙里听过一个老喇嘛讲禅经,讲了三天三夜,用的就是这种语言。我能听出这种语调。”
花清羽对医生说:“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我想我等的机缘已经来了。”
医生笑:“你以为医院你家开的,你想出就出?我们还要对你进行一系列的精神测试。”
花清羽看了看我们,有些不耐烦:“你们找到我,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份,有求于我。赶紧给我办理出院手续,我不想为这样的小事分心。”
☆、第五章转世经书
蔡玉成和冯良的办事能力很强,就花清羽的出院问题和院方交涉。花清羽被医生们暂时带走。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眼睛很迷茫,那样子就像是始终没睡醒。保持着浑浑噩噩的迷糊状态。
我问解铃,他真的是转世人吗?
解铃摇摇头,说现在还判断不出来,或许他只是转世人格。
我问转世人格是什么意思?
“有一些精神分裂症是这种症状,病人呈现出这一世和前一世双重人格,这个在西方医学界的术语缩写叫p.p。”解铃说:“现在还无法甄别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转世人,就看蔡老能不能分辨出来了。对了,你不是看他照片的时候,脱口而出他就是花清羽吗?”
我支吾说,这种感觉若有若无,我也说不清楚。
经过交涉和测试,花清羽被医院放了出来。他换上普通人的衣服,但怎么看怎么不得劲。给人的感觉是,他好像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了很长时间才放出来,整个人又虚又浮,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我们回到了江边别墅。把花清羽带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两人是在餐厅里见面的。一张硕大的长桌,蔡老爷子正在佣人的陪护下吃着糊糊状的流食,他已经非常苍老,握着勺子的手都在颤抖,花清羽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他的对面。
花清羽问蔡老要了雪茄抽。他很嚣张,两条腿搭在桌上,翘起椅子,轻车熟路地叼着雪茄,喷云吐雾。
“你还认识我吗?”蔡老爷子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说。
“不认识。”花清羽摇头。
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难道找错人了?
“解放前的上海。”蔡老爷子提醒他。
花清羽笑:“那时候我见的人多了。你再说点有用的信息。你能记住自己在三岁时候都见过谁吗?”
蔡老爷子放下勺子,颤抖着说:“蔡小鬼。在反动派的地牢里。你和安歌被关着。是我们解放军救了你。你说过,人生有轮回,时代也有轮回。”蔡老爷子把当年两人私下商定的暗号说了一遍。
花清羽放下腿,这次坐正了,雪茄烟雾迷蒙,他透过烟气看着对面苍老的老人,很久才说道:“是你。那时候你才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下:“现在你老了,也要死了。”
旁边蔡玉成怒斥:“你怎么说话呢?”
蔡老爷子摆摆手。显得非常疲惫,他说:“玉成啊,人家说的没错。我确实老了,也快死了。没想到,岁月匆匆,花清羽,我们现在又以这种方式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