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了。我没那么高的理想,也没有大的抱负,什么圣姑的创净土引渡世人,李大民的创造新人类……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守住良心,这就行了。对了,你晚上干什么去了,肯定不是拉稀那么简单。”
我们一边走,我一边把晚上的经历说给他听。解铃一开始还很淡然,越听眉头越皱紧,听到王厂长和女尸交合,他叹口气:“这些人真是不知死的鬼,和尸体做那种事是特别危险的。尸体会吸收人的阳气,而且这算是辱尸,会引起怨灵的报复。”
我说道:“我听那管家说,尸体运来的时候都会让李大民进行超度。”
解铃一边走一边摇头:“这个李大民心思深沉,做事深不可测,我想绝不会那么简单的。”
我又问他最近廖警官那边进展怎么样。解铃说:“也不好,石森科技的背景你也知道,阻力重重,从上面已经层层压了下来,如果再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案子很可能就要搁浅了。”
我说:“你现在后悔了吧,如果你也有李大民那样的手腕和能力,也结交高官富商,这时就能和他较量较量。”
解铃笑:“我要整当然也能整起来,但这东西就是双刃剑,有修行的人为朝中人办事,很少有好下场的,死无葬身之地那都是轻的。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玩。”
我们正说着,手机响了,我看看,是个极陌生的号码。我对解铃做个手势,然后接通,电话里传来女孩的声音,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居然是俏俏。
俏俏声音有些疲惫,问我脱没脱险,我说没事了。俏俏说:“你明天上午来一趟我的家里,有事和你说。”
我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
解铃看我表情古怪,问谁的电话,我便告诉他是那个叫俏俏的女孩。解铃想了想:“这个俏俏很可能是内部的知情人,你多和她套套瓷,看看能不能顺点线索出来。”
我实在想不通俏俏找我想做什么。第二天,我也没磨蹭,一大早便去了她家。以前我送赵癞回过家,依稀记得地址,敲开门后,俏俏还是那么瘦弱苍白,脸上少许病态,不时咳嗽几声,让我进门。
赵癞不在家,只有孤男寡女,我有点心神不宁。虽然是大白天,可看到俏俏,我总是会联想到昨夜那诡异阴森的香艳场景,胃里有些不舒服。
俏俏说:“今天找你过来有两个事。”
我看她。坑司土扛。
“第一件事,有人想见你;另一件事,我想问问你,赵辰前些日子和你们一起去了趟深山老林,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心中疑惑,看看她。赵癞和俏俏各藏秘密,她隐瞒了清洗尸体的事情,而赵癞隐瞒了进山的经历。在我看来,我们进宝鼎山而后软禁在双仙观炼丹,说出来是有些不好听,有些匪夷所思,但也没什么见不得的人,这有什么不能和女朋友说呢?
看我不吭气,俏俏道:“你先见见那个找你的人吧。”
“哦?到底是谁找我?”我问。
俏俏指了指里屋的门,我狐疑走过去,慢慢推开门。里面是卧室,一张双人床,老式的电视机和梳妆台。
床上此时坐着一个戴茶色眼镜的孩子,正是昨夜藏在柜门里那个小孩。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这小孩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很阴,我不想和这些人再牵扯上关系。
那小孩从床上下来,用手摸着身边的盲棍,慢慢点着地,一步一步走过来。我大吃一惊,他还真是个盲人。我赶紧走过去,那孩子摸着我的手,说:“你不叫王小强,我叫苏离,你到底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叫王小强。”我说。
这个叫苏离的盲童慢慢摘下自己的眼镜,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是一皱眉。苏离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长得很普通,最恐怖最离奇的,是他那双眼睛。他的眼球没有了,两个眼窝紧紧皱在一起,像是两团破棉絮,乍看上去像是有人把上下眼皮用细线全都缝合到了一起,这使得他一张稚嫩的脸庞显出无法形容的阴森之气。
苏离慢慢戴上眼镜,俏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离很小的时候就瞎了。”
我深吸口气,半天说道:“先说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不叫王小强。”
苏离说:“我能听到这个世界发出的任何声音,包括你们听不到的。当你说你叫王小强的时候,我听到你的血液流得比平常要快,心跳也在加速,这都是撒谎的征兆。”
“那你为什么要见我?”我问。
苏离说:“不好意思,我威胁了俏俏姐,如果她不带我找你,我就要把昨晚的事告诉师父。我是肯定要找到你的!”
他说的这些话让人很不舒服,口气偏偏很是平淡,他似乎根本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
“你师父是谁?”我问。
“李大民。”苏离说。
我陡然一惊,突然想起甘九曾经恨恨说过,他的师父新收了个小徒弟,对他们这些老人便不管不顾。我赶紧问:“甘九是你师兄?”
“你见过他?”苏离问:“他现在怎么样?”
我不知怎么说,李大民依照门规惩治甘九,这样的事还是不适合讲给苏离听。我没有说话。苏离忽然嘴角荡起笑意:“我听到你的身体里有变化,情绪波动很厉害,我师兄死了吧?”
我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说说吧,你想找我,为了什么?”
苏离拄着盲棍走了几步,说:“我在寻找一种奇妙的声音,你的身体里就有。”
“你什么意思?”我吓了一跳。
“知道我为什么要藏在柜子里吗?”他忽然问。
“不知道。”
苏离有些失神,僵住了身体,虽然没有眼睛可我依然觉得他在盯着某个地方。好一会儿,他才道:“自从失明之后,我的听觉就异常敏锐,我能听到这个世界上任何声音,包括很多人从来没听过的声音。我藏在柜门里,是师父允许的。因为我可以在那里,听到一种很特别的声音。”
“什么声音?”我问,心头浮起一个想法,难道这孩子在听男女交合的声音?那也不对啊,用不着搞的这么复杂,下点岛国动作片就行了。
苏离面向我,我似乎感觉到他在“看”我,这让我浑身不舒服。他一字一顿说:“我在倾听尸体腐烂的声音。
☆、第三十章赵癞的秘密
我听得有些胆寒,觉得这个孩子特怪,不想和他继续沟通下去,便问:“你想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