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你知道的，你不能一直这样关着我！！”杰森愤恨的盯着准备出去夜巡的蝙蝠侠，这算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可以被随意摆弄的物件，喜欢了就留下来，不要就无情踢开。

盔甲之下的布鲁斯站在他失而复得的儿子面前沉默了半晌，最终给躺在床上的杰森掖了掖被子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fuckbatan！！”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沾上这只老蝙蝠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想想他被这只老蝙蝠抓回来发生了什么吧！

甚至都没到三天，他就像被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的小丑和丧钟给绑了出去，这只老蝙蝠既然负责不了，能不能就不要把他从平行世界给抢走。

是的原谅他吧！他用了抢这个词语，事实上跟托尼在一起的他感觉好极了，各种意义上的好了起来，不得不说钢铁侠就是比蝙蝠侠更会养孩子，最起码他遇到的那个是这样。

所以呢！他在这的时候根本不关心他，在他被小丑绑架到阿卡姆三个月之后他自己逃走，给自己找了一个绝对算是好的归宿之后又带着超人把他美好的生活给破坏掉？？？

甚至仅仅只是在被绑架的短短几个月，他在阿卡姆还被小丑折磨着，蝙蝠侠就毫不在意的找到了新的罗宾，既然这个家不欢迎他，他在外面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归属，该死的蝙蝠侠还要把他毁掉，他这辈子是欠他的？？？

总之他各种意义上的受够了，他又不是布鲁斯养的狗，喂块肉就会眼巴巴的跟着他走。

或许之前的他确实会，不过在他为了逃出去时把这种深刻的情感交易给邪神之后，他就再也不会感受到这种痛苦了。

杰森一直都能听到邪神的絮语，只不过他谁都没告诉，就连蝙蝠侠也不清楚，第一次他交易出去了他对他父母的情感，换来了他在那个可悲的冬天不至于被冻死还有一点点的魔法。

第二次他交易了他对那群人的期盼和失望在他被那群英雄冷遇之后，杰森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被人看好的，不过没关系，他知道他始终是被神明所注视着的，只要他付出足够的代价，屏蔽了痛苦的感知之后他在小丑那边的时光就只剩下的迷蒙破碎而又虚幻着的快乐。

不得不说这样的他真的很讨那群反派们的喜欢，不过小丑看的够紧，他们没怎么完全得手就是。

第三次他交易出去了他对布鲁斯的情感，这庞大的情感足够支撑他学会禁忌的魔法，穿越世界之后都还有剩余，他可不想真的留在阿卡姆给小丑生出一个孩子，拜托他可是男的，不过既然布鲁斯都找了新的罗宾了，证明他在他心中也没那么重要，所以交换出去也没什么。

他已经等了三个月了，在这被折磨了三个月，就只换来了他找了新罗宾的消息，小丑近乎炫耀般的把报纸放在他眼前，他执着的不愿意去相信，直到，直到他被带着出去藏在角落里，小丑抱着他，亲吻他的眼睛，身体，咬着他的后颈恶意的说，“看吧！你的蝙蝠早就抛下你了，他早就把你忘了，真是可怜的小杰森，到最后就只有小丑叔叔一个人疼爱……”

后面小丑说什么，他再也没听清，他只是注视着从小巷里经过，甚至就在不远处阻止了一场犯罪也没发现被小丑藏在角落里的他的蝙蝠侠……

“我的小知更鸟，我的小玫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根本就融入不了那群义警，从一开始你就是不一样的，你也发现了不是嘛？我的小杰森，你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混乱的。”小丑在神情恍惚的杰森脸上用血液涂了个笑脸。

他才不是属于任何人的，他从一开始就有退路，只要他能做出取舍，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杰森想着。

就这样近乎是遍体鳞伤的杰森在别墅里被托尼捡了回去，托尼对他爆发出了别样的热情与宽容，要知道他在布鲁斯那都没得到过这么多。

不管一开始是同情还是什么其他的因素，最起码之后是真心的，这就够了不是嘛？

杰森算得上是如鱼得水的在这里生活着，沉溺在钢铁侠给他的爱意之中，不过蝙蝠侠的到来毁掉了他的一切。

要知道他现在对丧钟的感情都比对蝙蝠侠的更多，没有了主观情感的杰森对待蝙蝠侠的态度跟陌生人几乎没什么俩样，更别提蝙蝠侠还做出了……这样的他跟着丧钟和小丑跑掉也不是不可预计的。

最起码他更信任小丑而不是蝙蝠侠，虽然但是小丑答应过他的事无论什么时候都做到了……

“啧，就算到了平行世界也还能看到你，布鲁斯你是什么阴魂不散的恶魔吗？”用了魔法穿越世界逃离监禁的杰森神情复杂的看着餐桌旁的布鲁斯。

“小翅膀！！！”还没等布鲁斯开口，杰森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小翅膀发生了什么？？？”迪克心疼的抱住这个衣着不整，样子更接近他记忆中熟悉形态的杰森。

那是还处于罗宾时期的杰森，这个杰森明显过的不好，身上斑驳的全是各种吻痕，精神状态也十分差劲，那种厌烦脱离世间的感觉，看着布鲁斯流露出的毫不遮掩的厌恶，以及被自己抱住时的僵硬和抬头看向他那陌生的眼神都让迪克感觉不好受极了。

他有预感如果刚刚他没抱住他的话，这个杰森会失去理智的做出的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跟你可没那么熟，格雷森。”杰森把凑过跟他贴贴的大蓝鸟一把推开，不过经过这只黏黏乎乎大蓝鸟的打岔杰森倒是没有再穿越世界的念头了。

同一时间段里连续穿越两次，他可能就要付出点别的什么的代价作为回报了，仅仅只是布鲁斯还不值得他牺牲这么多，杰森迅速的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格雷森？！小翅膀你怎么能这么生疏的叫我！！”大蓝鸟捂住了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跟他久远的记忆里别无二致的小杰森，天哪，这个年纪的小翅膀应该刚成为罗宾没多久？？他身上甚至都没留下什么伤疤！！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招人喜欢，格雷森。”大蓝鸟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勾起了杰森对他那个世界蝙蝠家的回忆，他被蝙蝠侠从平行世界抓回去的时候，那个匆忙赶回来的迪克就是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的，简直虚伪的让人恶心。

交易了情感的又丢失了相当一部分记忆的杰森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必要回想起来，杰森漫不经心的下了定论。

“呵！”抱着武士刀的达米安看着这场闹剧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本来晕晕欲睡捧着咖啡的提姆，在杰森掉下来的时候就精神了起来，属于侦探的头脑抽丝剥茧的分析着从平行世界逃过来的杰森，是的，逃，显而易见这个杰森被那个世界的蝙蝠侠软禁了起来，他还能看到一些很明显出于他手法的定位设施。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杰森毫无感情的瞥了一眼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很好没发现他的同位体，看来即使换个世界他们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小翅膀你要去哪？？”迪克收敛了他夸张的表演挡在杰森面前询问道。

“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离我远点格雷森。”杰森冷漠的随口回应着，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天知道他的耐心已经全被这些自说自话的人消耗完了，自从离开托尼之后就老是有些莫名奇妙的人找上他，他又不是美刀没那么招人喜欢吧！来了平行世界也还是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这个地步吧！他自己之前的世界就算了，但是现在他跟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牵扯，自顾自就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简直有病。

杰森刻薄的评价着眼前平行世界里的人，不得不说在这点上他简直深得托尼的真传。

“小翅膀……”迪克这下是真的受伤了，他和杰伊就算关系再差的时候杰伊也不会用这种完全看着陌生人眼神戒备的看着他，就像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那个世界的他到底在做什么！！迪克尝到了莫名的苦涩。

“我想杰森少爷也许能照顾照顾我这个老年人，最起码吃了早餐再出发。”在气氛几乎凝滞下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盘小甜饼出来救了场。

“好吧！听你的阿福。”杰森原本冷硬的语气柔和了下去，提姆惊诧的发现这个杰森似乎只对阿福一个人有着情感链接，在阿福没出现之前他的身体一直都处于潜意识的戒备状态，直到阿福出来他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就像是拿着重置器把杰森对除了阿尔弗雷德之外的其余人情感都重置清零了一样，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提姆跟同样发现问题的布鲁斯对视了一眼，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杰森知道这件事吗？提姆咽下一口温热的咖啡得出了结论，毫无疑问的他清楚，但是他毫不在乎。

阿福端起一杯蔬菜汁放到了布鲁斯的面前，“我想老爷可能会需要这个。”

“不，阿福。”布鲁斯尝试拒绝，被管家侠无情镇压。

阿福站在一旁凝视着把自己世界的杰森少爷气走还不够，还即将把另一个世界的少爷也赶走的老爷。

布鲁斯一口闷下了那讨厌的绿油油的汁液，比起提姆显然他观察到的细节更多，仅仅是这短短时间的相处就足够蝙蝠侠发现很多问题，杰森应该丢失了相当一部分的记忆，不然也不会用完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迪克，就连看自己的目光也……他清楚这个时间段的杰森是什么样的，也明白回归后的杰森的愤怒，但怎么也不该是这样，这种平淡的似乎完全跟他们都不熟的模样。

布鲁斯难得的感到棘手，显而易见这是被小丑伤害过后还注射了未知血清的杰森，他的一举一动完全表明了这点。

“啧，老头子。”杰森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布鲁斯，就知道他没在想什么好东西。

换个世界还得跟老蝙蝠打架的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乏味极了，无论是哪个布鲁斯都是个混蛋，就跟托尼说的一样。

看着布鲁斯，杰森莫名的就想到了托尼，他们之间的重合度高的离谱，可显然托尼比布鲁斯好得多，对比了一下回忆杰森想到。

见鬼，虽然才分开没多久，但是他有点想托尼了，蝙蝠一家连带着这里的反派都是什么见鬼的控制狂，这是什么哥谭特色嘛？

“杰森，我们得谈谈。”布鲁斯斟酌着语气开口，黑漆漆的大蝙蝠对这只异世界遍体鳞伤的小鸟有些无措。

“我想他跟你们没什么好谈。”带着电流的机械声响起，银白的战甲以一种十分超级英雄的方式从空中降落，保卫性的姿态站在杰森面前。

“托尼！！”杰森几乎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让看到这幕的迪克觉得碍眼极了，这个斯塔克凭什么，还不如他们这边的金红色铁罐。

“这只黑漆漆的蝙蝠人没对你做什么吧，kid？”托尼仔细检查了一遍消瘦了许多的杰森，该死的蝙蝠人，他好不容易才给杰森养得稍微胖了一点。

“托尼我没事。”眼看托尼还想把他的嘴掰开仔细检查一遍牙齿，杰森不得不打断了这个保护欲过剩的白罐。

布鲁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跟他记忆里区别很大的好友，首先他认识的钢铁侠不会放弃他那谜一样金红色的配色，也不会把头盔改成现在这样，他一直觉得他这边的托尼就已经就招摇了，没想到平行世界的他还能继续刷新这个骚包的上限。

“看我这么长时间难道布鲁斯你爱上我了？事先说明我可不接受你这种老男人。”托尼不可一世的开口，他当然知道布鲁斯不可能喜欢上他，他一直都怀疑那个人心里是不是只有他的哥谭，不过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

“不准你污蔑父亲。”达米安抽出刀就准备往这个该死的斯塔克身上砍过去，迪克艰难的拦住暴动的达米安，他总觉得这个平行世界的托尼身上有股不妙的感觉，还是别让达米安跟他接触的太近的好。

“最近过得怎么样？布鲁斯虐待你了吗？”托尼闲聊似的态度极大的缓解了杰森内心深处的不安感。

“啧，你身上的纳米盔甲被那个蝙蝠怪人扒走了？”解除盔甲的托尼用手捋着杰森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站在迪克的角度可以看见这个托尼一直都把手虚搭在杰森脖颈处，而杰森也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平常的就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要知道这个致命的位置他们都会多多少少的避免被人触碰，更别说一直被人掌控着了。

在阿卡姆的那三个月小丑改变了杰森的一切，他彻底洗去了在这个可爱的知更鸟身上蝙蝠侠的印记，烙上了属于他自己的痕迹，只可惜就差最后最关键的一步，小鸟跑了，被这个白罐摘取了本来属于他的胜利果实。

掉到托尼的面前的杰森就如同一张会映照他行为的白纸，更别提他同样出色的学习能力，既然蝙蝠窝里的小鸟都掉到他的面前了，傻子才把他还回去，杰森是他满意的接任者也是他选中的伴侣。

他所拥有的一切，这些财富总要有人欣赏，为什么他不培养一个他满意的呢？就在他冒出这样的想法时，杰森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命定的选择。

杰森是他的所有物，就连杰森自己都默许了，那个该死的蝙蝠怎么可以从他这大摇大摆的夺走他，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挑衅他了。

布鲁斯是他的童年好友，托尼本来没打算跟他兵戈相向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了定局，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一切都不错。”杰森耸了耸肩回答了托尼的问题。

说实话布鲁斯确实对他不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该死的看他不顺眼，是从他到那个家里被那个男人用一种愧疚的眼神盯着的时候，还是那个男人因为他的全然不在意露出受伤的神情的时候。

清空了之前情感的杰森对这样的布鲁斯无法理解极了，他脑海里仅剩无多的记忆不足以支撑他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不过介于他的人生在遇到小丑之后的一切都荒诞的要死，这也就不算什么了，杰森对现在的一切满是厌烦。

“或许你想解释解释这个？我记得我们谈过的关于这件事。”托尼收敛了脸上不可一世的笑容，严肃的抓住了杰森的手腕，露出了底下狰狞的都能看到血肉脉络的手腕。

杰森沉默的躲开了托尼谴责的眼神，他是真的认为这不算什么，如果托尼再迟来一会估计这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绝境病毒不是你不在意自己生命的资本，kid。”那双带着暖意的海蓝色强硬的注视着杰森，“如果再让我发现下一次，我就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收回你身上的绝境病毒了，这绝不是玩笑，我不管你在布鲁斯那边经历过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一个自由人了杰森。”

“我知道了。”杰森根本拒绝不了托尼的直球，他总是拒绝不了别人的好意。

“天哪，小翅膀！！”迪克看着那个深入骨骼的伤口，那个世界的布鲁斯到底是怎么养小孩的！！！

阿尔弗雷德拿出角落里的医药箱走到杰森的面前，“我想杰森少爷或许想先包扎一下伤口？”

“没必要，一会就会愈合的。”杰森在这些人不赞同的眼神下，用手估量了一下创口的深度，“大概十分钟？”

迪克堪称是心惊胆战的看着小翅膀无所谓的触摸着自己的伤口，本来没有奇异的没有渗出血迹的经脉在他的触碰下，开始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溢出血液，迪克下意识的压住了杰森的胳膊试图止住这不停流溢的液体。

离杰森的最近的迪克身上的衬衫几乎都被染红，即使已经进行了包扎伤口依然以一种不科学的速度流出血液，仿佛不将他身上的液体流空就不会停止一般。

杰森制止了准备给他止血的一群人简短的解释着，“这是仪式的副作用，等流够一次的量就会停止。”

“你之前可没说过这个kid。”托尼脸色难看的就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一样，杰森现在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迁怒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即使他根本不是罪魁祸首。

既然不好好养孩子为什么要把杰森带回他的世界，看看杰森现在这个糟糕的样子吧！托尼感觉愤怒几乎将他燃烧起来，杰森才离开了他几天？？就几天而已，布鲁斯就能把他养的好好的孩子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别担心，我保证只是看着严重了一点。”杰森熟悉这样的托尼，他刚到那个世界托尼就经常会露出这副表情。

所以即使他世界的布鲁斯一直强调着托尼的危险性他也不以为意，他知道的，托尼一直都是个好人，杰森终于想清楚了为什么即使失去了情感他也会看那个布鲁斯不爽了，是源自于他对托尼的爱。

说真的谁会不喜欢托尼斯塔克，特别是他之前的堪称糟糕的经历让他更容易被俘获，最起码托尼比小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杰森想着。

“这可不属于看着还好的范围内。”托尼抿着唇盯着那个即使面色苍白也会注意到他情绪安慰的男孩。

他不知道之前被注射了多少药剂，就算是用绝境病毒也没办法短时间内清除掉这些影响，就像是生活在永无乡里一样。

不管给他注射这个药剂的人的目的是不是这个，他总会解决这一切，托尼自信的想着。

经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折腾之后，伤口终于愈合了，杰森微妙的松了一口气，说真的这只大蓝鸟在他那个世界也这么难缠嘛？幸亏他跑的快，不然到时候估计跑都跑不掉，杰森颇有些心有余悸。

杰森其实记不住大多关于蝙蝠侠他们的事情了，介于当时的他没有足够的血液提供，他想这部分或许是被当作代价抽取了，留下的那些也大半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以至于他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说真的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被期待的那个也没那么难，只要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清理掉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能被放进天平的一端放弃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重要的。

杰森坚信这点，虽然他对小丑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个观点是对的，被放进选择的那个选项里时人们就已经输了，他就是这样输的彻彻底底像一只离家的败犬。

杰森有些自嘲的想着，不过很快他就没功夫在这悲春伤秋了，因为托尼似乎和布鲁斯吵起来了，说真的都异世界了怎么还一见面就……

“好了，都别吵了，我想我应该待在哪，我自己选择有选择的权力。”杰森听着他们翻来覆去的争论不可避免的回想到了一些糟糕的记忆，迟早有一天他会杀了小丑。

“小翅膀。”迪克焉巴巴的看着气势凌厉不像布鲁斯也不类似于这个白罐的杰森，他现在散发毫不留情杀意的时候让他看起来跟他们经常会打交道的反派更像了，不如说那种神经质的样子更加类似于，小丑。

意识到这点的迪克心里发沉，他也不是笨蛋，还不至于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这近乎于明显的线索这下，他猜不到才算是奇怪吧！

那个世界的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现？？？怎么可以让杰森独自的面对小丑那么久，久到小丑近乎要把小翅膀教导成了他的继承人，说真的小丑的罗宾？这简直t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愚人节笑话。

“深呼吸，不要被那些情绪影响了，我还在这里好嘛！没关系的，一切都过去了。”托尼走到杰森面前放缓了语调轻声安抚着。

布鲁斯顶着旁边阿福幽怨的目光，上前了一步，还没等他酝酿出要说的话语，杰森就扑进了托尼怀里，阿福看过来的眼神更加恨铁不成钢了，他恐怕这几天都没有小甜饼了布鲁斯想到。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跑到这里了，蝙蝠简直就是个废物就连自己的小鸟都看不住。”小丑在玻璃上涂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没关系的，小丑叔叔会帮我亲爱的小知更鸟明白谁才是更加值得信任的，作为又一次从小丑叔叔身边逃掉的惩罚，这次就打断脊骨好了，希望我们的小杰森能记住这深刻的教训，下次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在韦恩宅里回荡，小丑踩过地上鲜红的血泊，朝着目标机器靠近，他要亲自到异世界把这只不听话的小鸟抓回来，然后再让他变得更加乖巧一点。

阿尔弗雷德挺立的西装此刻蜷缩在水汪里，上面爬满了鲜血的痕迹，就如同预兆着这位兢兢业业管家的生命即将迎来最后的倒计时。

终末之前他还不忘在地上给他的小少爷留下最后的讯息，他们已经失去一次那孩子了，不能再……

阿尔弗雷德不甘的闭上了双眼，蝙蝠洞里传来的警报逐渐在他的脑海里模糊，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托马斯老爷牵着玛莎夫人来接他了，可是就连他也走了布鲁斯少爷该怎么办呢？

“只需要一个糟糕的一天，任何人都可能变成小丑，我等着你疯掉的那天，小蝙蝠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没结束呢，你猜下一个死掉会是哪只小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留下的录音嚣张的在蝙蝠洞里播放。

布鲁斯就连对着阿福尸体哀悼的空闲都不剩，手指飞快的在系统上操作，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已经承担不起再失去任何人了。

迪克还好好的待在布鲁德海文警局，而罗宾，罗宾最后一次出现的定位在化工厂……

布鲁斯抿紧了唇瓣，他不敢去思考那个最坏的结果，迅速的启动蝙蝠车往阿卡姆赶去，希望还能来得及，小丑不会说毫无关联的话语，再联系到阿福死之前留下的线索，他敢肯定罗宾现在还活着。

“轮到我了。”哈莉不满的打在稻草人身上，“小丑先生走之前可是让我好好招待他呢！上一次的小鸟我都没还过瘾就被赶走了，这次小丑先生说了这只小鸟是完全属于我们的。”

哈莉的棒球棒狠狠的打在提姆身上，“我们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哈莉欣赏着脏兮兮小鸟痛苦的表情。

提姆感受着身上被施加的巨痛，精神却越发清醒了起来，小丑他这次又准备做什么？继续跟蝙蝠侠开玩笑吗？这不对劲。

仔细想想肯定是有什么你没注意到的细节提姆，突然身边的嘈杂的叫嚷声结束了，发生了什么？提姆费力的睁开了红肿青紫的眼睛，真幸运他竟然还能看见，小丑女刚才竟然没有把他打瞎，提姆苦中作乐的想着。

布鲁斯看着又一次，又一只被虐打的奄奄一息的罗宾，鲜艳的制服破损得不成样子，在那一瞬他恍惚间看到了他曾经死去的另一个儿子。

不过好在这一次，这一次他没有缺席。

提姆看到蝙蝠侠的身影，脑海里的侦探系统就被自动触发了，毕竟他现在除了思考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身上没有一处是不在痛的，可提姆的心更凉，便士一出事了，提姆很轻易的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蝙蝠侠根本就没有掩饰的时间，也是，再晚来一会估计他就真的也要去见上帝了，比起这个他更忧虑的是布鲁斯的情况，在经历这糟糕的一天之后蝙蝠侠还能保持他的本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