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这好看的道士肯定是记仇的
气力用尽,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像是被拆了骨一样,连抬起眼皮都没有力气,勉勉强强半睁眼睛才知道自己在一个屋子里,屋子里很简单的一张床,一个桌子,并没有太多的装饰,但灯光却是柔和的h昏se,床上有个人在静坐,他张大眼睛瞧了瞧,从他严肃正经的表情看出他正是那个白衣道士。
「哇,吼吼吼~」声音一出他就住了嘴,低下眼睛看着自己,覆盖全身的h褐se毛发黯然无光,感觉就像枯草一样。啧,应该是营养不足,该去吃一顿好的了。
哇,不对,到底在想什麽?这、这不是变回真身了?怎麽办?要被剥毛皮,完了!毁了!
他在百货公司看过一些狐裘大衣之类就莫名的害怕人类,随时都要注意自己耳朵、尾巴有没有跑出来见人。这下惨了,居然在这个道士面前露出真身,没了毛皮,还能活吗?
「哇,吼吼吼~」不要拔我的皮!他半是恐惧半是威胁的吼着。
床上那人低眉敛目,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唇边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
「说人话。」
「哇,吼吼吼~」变成这样怎麽吐出人话,不然你说给我听听看啊。妖狐气急败坏的用前爪耙了好几下床板。
白衣道士举手做出弹指的动作,夜黎的额头马上红了一块,他哀嚎一声,连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我是人,小妖狐,跟你是不一样的。」他神se凝重了起来:「我看你身上并没有法力控制,也没有任何和人类订制的契约存在,身处妖道本来就是原罪,你还助纣为孽?」
「哇,吼吼吼~」我当妖哪里不对了?又不能选择,凭什麽人就可以生存天地之间?妖就不行?还有什麽是助纣为孽?
「妖力足以乱天下,倾大道之平衡,你若在深山苦修便罢,来世间与恶道为恶,
就是不对!」白衣道士看着妖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哇,吼吼吼~」我只是来拜师当道士,就是要苦修啊!我师父哪里是恶道?
他没有骗钱,没有拐骗nvse,是我见过最正直的道士了。
白衣道士弯起了唇角却没有笑意:「正直的人会到坟场偷往生者的骨头?你有没有一点脑袋?他利用骨头藉以控制他们的亡灵,做些偷j0狗的恶事,这叫正直?你头壳是用什麽做的?这叫正直?」
夜黎的脸se刷白,原来这是他道士师父常常到坟场的原因?他想起那些y灵怨恶的眼神,原来他真的错了。
「吼吼~」对不起,我又找错师父了。妖狐颓然趴倒。
「不用道歉,我的专长是收妖,既然有缘分逮住你,我就大方的给你机会选择si亡的方式,要我一掌毙了你,还是你自己了断?」
「哇,吼~」帮我传个信儿给一个朋友,他名叫柳昭,跟他说我找到一个很好的道士师父,所以再也不回去了呜。
道士沉思了一下,说:「我学道多年,从来不曾败在妖族的手下,你既然有能力伤我,我特别开恩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再伤我一次,我便放了你。」他傲然自信的表情凌厉异常,夜黎纳闷着看了看他,从头看到脚看到第二次才发现他的手指头捆着绷带。
「哇,吼~」不用给我机会了,我连一棵柳树都打不赢,怎麽可能打赢你?
「那你就准备受si吧。」白衣道士猛然起身,他走到狐狸面前,举起手掌就要拍下,突然,天边响起了一声震耳yu聋的雷声。
「天雷?小妖狐,这是你的雷劫?」
「哇,吼~」嗯。要不然你把我丢出去让雷劈了,省得w了你的手。夜黎自暴自弃的说着。
白衣道士快速的在空中b划了什麽,然後窗户突然开了,狂风大作。
「这小妖狐我要了,他的命是我的,雷公,你可以离开了。」
天边的雷声闷闷的响了几声就停了,连狂风也瞬间停掉。夜黎疑惑的看着他。
「我改变主意了。但是,这个」道士指指自己包成一团的的手指:「你要付出代价。」
恍惚之间,夜黎回想起要昏倒之前,他往身上抓过来的白皙又修长的手指啃了下去。
坏了,这好看的道士肯定是记仇的。
不知道为什麽夜黎的脸红了起来,他摇晃着那团蓬到不能再蓬的大团尾巴,把眼睛别到一旁。
「你害羞什麽?毛小妖狐而已居然有如此y邪的思想!心不正,则妖邪生,你拜那恶道为师学的就是这个?无耻之徒!」白衣道士嫌恶的摇摇头。
「哇吼~」你误会了,我学道法和道术,师父才刚教我写符咒而已。
「别叫他师父。我见你不生恶骨,应该没让他带坏,再叫那种人师父,等等我就亲手劈了你!」白衣道士哼了一声,又说:「以後你就帮我做事,记住,我所规定的每件事情都要做好,不然就等着我的惩罚吧。」
当晚,一人一狐各据一方睡得安好,白衣道士只是在床上静坐入定,小狐狸则卷成一团睡在一个小蒙古包里面。
早上夜黎迷迷糊糊的起床,才一脚跨出蒙古包,就被一道雷火符击中,他哀嚎一声,发现脑袋右半边的毛被烤焦了一团。
「哇吼~」怎麽会这样?
「我忘了解开符咒,你想去哪?」他举手当空一画,解了符咒。
「哇吼~」尿尿!
「去吧。」白衣道士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想赖床,眼睛一直没睁开,夜黎咬着牙,气得牙痒痒的。
他跳上马桶蹲好,一边想这道士脸生得好,但是个x很差,不过,本事倒是不错,但是那道电火烧得他毛都卷成一团黑焦,此仇不报不行,他按了冲水钮之後,悄声来到书桌旁,找纸跟笔,桌上放着文房四宝,毛笔、砚台、宣纸、墨汁都有,甚至连hse的符纸都放了一叠。
正好,他用小小的狐掌抓着毛笔,歪歪斜斜的在符纸上写下跟上任无缘的师父学的火符咒,脑袋想像起脸蛋生得不错的道士配上爆炸头一定很好笑。
慢慢的接近床边,轻轻的爬shang之後,打算一举把符纸贴到白衣道士的脑门上,
突然一道雷火又降下,轰的一声准确的砸在夜黎的头上,一声哀嚎之後他摔到床下,很悲哀的发现,这次焦黑的是左半边的毛。
白衣道士弯起唇角,淡淡的说:「忘了告诉你,任何妖都不得近我身三步之内,不过,你天份不错,居然只有把毛烧掉而已」他注意到狐狸手上的符纸,手指一g,符纸就到了他的手上。
「噗哈哈,这是什麽?」白衣道士很没形象的笑了出来。
「哇吼~」就是那个意思
纸上写着:烧你个小人头~烧烧烧,急急如律令。
「很有创意~哈哈哈。」白衣道士总算完全清醒了,他一直没有形象的笑着。
夜黎的脸也跟着黑了。
接下来,他教了夜黎怎麽洗衣服、晾衣服、折衣服、扫地、拖地,夜黎的打杂生活正式开始。
「以後你就叫我先生,小妖狐。」
「哇吼~」我叫黎儿。
「小妖狐,我准你化为人身,但不准随便使用任何妖术和奇怪的符咒,不要把邻居吓坏了。」
夜黎闭眼念咒,化身为之前的模样,只是,那蓬尾巴还在,耳朵也露了出来,只是刚好被烧焦的毛发遮住。
白衣道士看了又是一阵疯狂大笑,夜黎转身照了照房间里的穿衣镜,烧焦的那两驼毛发正好在头的两侧看起来很像米老鼠
风无情的吹过,没穿衣服的米老鼠就这样在风中颤抖
旁边还有个长得不错的道士笑成一团,这就是他求道之路吗?
夜黎觉得未来是黑暗的,他黯然了
3见鬼
夜黎没有把真名告诉道士,道士也没有问,两人就这样开始了生活。
道士在他的眉心b画了一道符,他终於可以收起狐尾和狐耳,像个真正的人了。
他第一次使用洗衣机,不小心把洗洁jg放太多,所有的衣服都洗白了、退se了,
道士皱了皱眉头说:「我不穿退se的衣服,丢了。」
夜黎觉得那些衣物0起来特别舒服,而且上面晒过yan光加上洗洁jg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於是就往自己的小房间塞道士特别允许他睡客房,虽然那个小蒙古包睡起来也不错,
晚上他就在衣物堆里打滚。
接着晾衣服不小心扯落一些衬衫的扣子,或是长袍的盘扣,道士看了皱起眉头说:「扣子
有捡起来吗?什麽?没有?不用别种扣子补的衣服我不穿,丢了。」
於是小狐狸房间里的床越叠越高,终於让他学会如何整理衣物了。
道士十分ai洁,十分gui毛,夜黎本来还有点耐x,後来几乎要抓狂。
每出一次门道士都要换一双鞋,如果是皮鞋还好,他只要擦一擦然後打腊就好,如果他穿
的是布鞋,那麽他回来的时候就会要他拿去洗,穿过没洗的鞋子他不穿,如果他一天出门
十次,每次都穿布鞋的话,那麽他一天就要洗上十双鞋。
没错,道士以为他是蜈蚣托世,门口整整有六座鞋柜,皮鞋只有三双,其余都是布鞋,所
以他几乎天天都要洗布鞋,洗到他不停哀嚎。
「鞋子穿一次怎麽会脏?你是心里有病?穿到真正脏了再洗嘛。」夜黎忍不住吼着。
「随你便,不洗也没关系。」道士淡淡的说了。
夜黎赌气,就是不洗。
晚上y气极盛之时,夜黎正安稳大睡,突然一阵y冷的气流袭来,接着他就听到有某种物
t爬行的声音,声音慢慢接近他的房间,就在他门口停了下来。
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就想大叫,没想到身t像中了束缚术一样,动弹不得。
此时,房门伴随着伊呀声,缓缓的打开了,夜黎紧盯着逐渐扩大的门缝,却看到坚y的瓷
砖地面竟慢慢浮一颗头,然後爬出来的是一个浑身流着血的nv鬼,指甲尖长,指缝也透
着血,她朝着夜黎的方向爬过来,地上都有拖行的血迹,夜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想叫
,却叫不出口,眼见nv鬼渐渐爬上了床,最後只好在心里狂叫:「先生!救命!救命啊!
有鬼啊!」
在心里喊不知道有没有用,y冷而sh滑的手0上了他的颈子,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几乎快
要昏倒。
瞬间一阵檀香味传来,他jg神一振,只见道士提着桃木剑进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往
nv鬼身上一斩,nv鬼连叫都没叫就瞬间化作白烟被桃木剑x1个一乾二净。
顿时,夜黎觉得自己能动了,无力的瘫软在床上,x口还突突的跳着。
道士冷笑着说:「没见过妖怕鬼的。」
「她样子好可怕!」夜黎抹去眼泪说着。
「谁叫你不洗鞋,那是附在我鞋子上回来的。」
「你不是道士吗?怎麽不净一净再回来?」
「很脏,我不想碰,所以才叫你洗。」道士把桃木剑往虚空一抛,桃木剑瞬间消失。
「我洗我洗,可是她会不会再出来?」
「不会,她已经被净化了。」道士看了夜黎一眼,说:「你很脏,都是血,去洗澡。」
夜黎苦着一张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知道自己身上还沾着nv鬼的血,
他就吓得不停发抖:「我走不动」
「啧,麻烦。」道士小心的用食指和拇指提起夜黎,一路提到浴室,虽然很不耐烦,但还
是小心而仔细的帮他洗去浑身的wuhui,回到床边时,看到满地的血迹,道士叹了一口气,
拎着sh搭搭的夜黎回到他的房间,对着他一弹指,夜黎又恢复成小妖狐的模样。
「过来,我帮你擦乾。」道士拿着浴巾帮小妖狐擦乾全身的毛,又在他眉心写了道定心咒
,才把他抱进小蒙古包。
「你知道为什麽要勤洗鞋子了吧?我出门办事情之後难免会带hui气进门,洗了之後多少能
洗去wuhui。」
小妖狐拼命点头,道士一把r0u乱了他的毛。
「睡吧。」
睡在道士房里,他有gu安心的感觉,虽然道士gui毛又有点凶,他只觉得道士今天又更好看
了点,而且似乎很有本事,说不定该拜他为师?
小妖狐含着眼泪安心的睡了过去,梦里道士带着温柔的笑帮他擦乾带着sh意的毛发。
妖狐埋着头狂洗鞋,一边刷洗一边还用石块猛力砸着布鞋,像是要报昨晚被吓着的一剑之
仇,从此对人类失去生命之後所剩下的魂魄生出了恐惧之心。
连带的影响就是,y暗的室内环境也让他觉得不舒服,於是妖狐把清洗用具带到yan台上,
外面明媚的yan光让妖狐的心情都好了起来,於是更加用心洗起了布鞋,连有人靠近都没发觉。
yan台外面可以看到一条宽敞的走廊,侧对着yan台的是十几级的阶梯,更往前则是一栋建筑物的边缘,因为妖狐一到这里就是学做家事,根本没有时间出去晃晃,也不知道附近有什麽,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喂,你怎麽在这里洗鞋子?你是谁?怎麽会在林掌门的屋子里?」
妖狐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小姑娘,大约二十来岁,清秀的脸庞带着笑,中长的头发随风飘扬。
难得遇到人,妖狐也逮着机会聊天。
「我叫夜黎,来这里帮先生的忙。」
小姑娘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夜黎,一脸疑惑的说:「林掌门……需要帮忙?」
「嗯,他花样可多了,勤换衣服和鞋子,让我洗个没完,人还挺gui毛,那也不行,这也不要,难相处的很。」夜黎拼命抱怨,小姑娘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
「喔~~八卦,记下来,林掌门找了个小男孩学做家务~~。」她从口袋拿出小笔记本写个不停。
「那是什麽?」夜黎好奇的看着她一脸兴奋的在小本子上写来写去。
「喔,这是联络簿……也像留言版。」小姑娘一边写还一边兴奋的跳了几下,然後迅速的转过头看着夜黎:「能不能让我拍张照,你看起来很可ai。」
夜黎的外表像个高中生,大约170公分高,褐se的短发,是yan光型的帅气男生,但目光流转间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妖魅,不知觉的就会让人生起迷恋之心。
一被漂亮的姑娘夸,夜黎甩了甩两手的泡泡站了起来,很自然的稍稍的歪了歪头,笑着让她拍。
柳昭说这个角度的他特别帅气。其实是带着娘味的可ai,但他特别信任柳昭。
「等等。」小姑娘爬上阶梯从yan台上拿了双半乾的鞋递给夜黎:「请抱着这双鞋让我拍。」
夜黎拿着鞋傻住,心里在想,难道抱着鞋是最新流行?
他傻傻的抱住鞋,傻傻的看着小姑娘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後小姑娘挥挥手跑掉。
「喂,你的名字?你也住这附近吗?」夜黎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追问,如果有熟悉附近的人带他到处走走就更好了。
「我叫佑宣,我有事情忙,先走了。」小姑娘边挥手边跑,很快的就不见了。
妖狐叹了口气,难得遇到人,却聊不到两句,他悲苦的蹲下来继续努力洗鞋子,旁边还有至少八双还没洗,为了去除hui气,他努力又仔细的刷洗,深怕洗不乾净又躲了什麽在里面。
晚上道士回来,丢了一个便当给他,妖狐高兴的接了过去,坐在椅子上就吃了起来。
「先生吃了吗?」妖狐一边吃,一边问。
白衣道士看了他一眼,回:「在外面吃了。」
「先生昨天说净化了那个……nv鬼,是说她消失了吗?」妖狐不懂人类变成鬼魂後被净化的下场会如何。
「净化即是强行去除恶念及怨气,她没有完整的魂魄,所以也没有意识,暂且被封在木剑里,放任其出来,也是被吃下肚的份。」
「谁会想吃她?」妖狐一口饭咬在嘴里,想起昨天nv鬼的样子,差点想吐出来。
白衣道士正从书桌的ch0u屉里拿出笔记型电脑,听到妖狐这麽说又看了他一眼:「妖怪ai吃,鬼魂ai吃,怨气业力更会成团吃下这种无意识的孤魂游魄,壮大自己。」
「恶,太不挑食了吧?还是人类的饭菜好吃。」妖狐大口嚼着j腿:「还好先生不是吃素的,有j腿吃实在太幸福了。」
「维养生命,进食是必须的,但唯有修行才能化解业力。」
「先生要教我修行吗?」妖狐边吃边问。
一旁的白衣道士默然不语,却眉头深锁的抬起头,看着开心吃着饭的妖狐。
「道心……自然。」白衣道士自此陷入长考。
小妖狐简单的问题意外的难住白衣道士,这晚道士没有入定,却斜倚在屋顶龙雕的怀中,
手枕在龙爪上支着头侧,狭长好看的双眼微眯,视线蒙胧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4林初风
仙袂飘飘的白衣道人其实是净明派的现任掌门,林初风,x别:男,年龄:不详。
净明派的历任掌门据说可往上考据至南北朝,平均30年会更换一次掌门人,但是据坊间对净明派有兴趣而研究的人说,净明派自从林初风当上掌门之後,至少有两百年不曾更换过掌门人。
其他道派间,他的名气或许没那麽有影响力,但是在妖怪之间,却是赫赫有名的响亮,林初风这个名字被妖怪冠上了另一个字号人间罗刹。
尤其在近几年来台湾原本寂静的妖怪界sao动了起来,妖怪们闻风se变。
就像夜黎这样不怎麽讲究修练的狐妖对林初风这个名字也是如雷贯耳,ai惜x命的妖怪不惜抛弃已经适应良好的人间界,纷纷躲入深山之中,深怕一个风吹草动就没了x命。
所以你会发现路口的某杯杯的咸suj摊怎麽突然歇业,某路边原本排队要绕骑楼三圈的臭豆腐名店门口贴上无限期长休,人间民众纷纷叫苦,少了这些美味良食,从此世界崩坏,人生不再完整。
尤其是学生乡民们,本来是觉得土地公好亲民,虎爷好可ai才偶尔去拜访祭拜一次,後来几乎隔三刹五的就去燃香抱怨,没有好吃的咸suj和臭豆腐简直就像世界末日。ga0得全台湾从北到南的土地庙莫明香火鼎盛。
全台土地首次跨区域大串联,几乎可b跨年热闹,北区土地公们讨论完推派一个代表和南区土地公代表开启了谈判。
「嗯……这位土友,我们北区的想法是,既然人间罗刹已经南返,就交代给你们全权代为处理,毕竟这事紧急……香火鼎盛是鼎盛,但是物极必反,除了上面的会觉得不平衡之外三王爷、五王爷、七王爷等,就连好脾气的观世音菩萨也起身观看了,那些学生和乡民已经快要暴动起来了,昨天开始还有人给我拍桌就算了,还有半夜到小老头的地头上放鞭pa0抗议的,我已经……。」北区土地代表说到这边已经泣不成声。
南区土地代表看着哽咽而无法说话的北区土地代表直接傻眼:「这不是玻璃心,什麽才叫玻璃心……」
「什麽?」北区土地代表泪眼模糊的抬头看着南区代表。
「没、没什麽。」南区土地代表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咳,由小老头出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初风真君若登仙界,地位恐非我等能望其项背,就算现在未登仙界,我等也绝无立场与地位去建议或指教他的行为,叫小老头如何是好呢?」
「早知道你会这麽说了,我们北区愿意捐出一年的香火给有胆子去向初风真君建言的人。」北区土地代表抹乾眼泪豪气的说。
「大善!」南区土地代表则是举起袖子擦擦颊间的汗,光是想要跟人间罗刹见面,冷汗就忍不住狂流,就算是有北区一年的香火撑着,他还是觉得两腿发软。
人间罗刹上次出动大约在十年前,从北到南被他以三天的时间扫荡,为恶的妖怪几乎没有活口,道行高的几乎都被打回原形,深山遁逃,为恶的道门中人,恶报就像爆炸一样,被自己施行的恶咒反击或被自己害si的y魂索命,全台湾不分人类妖怪,那阵子安分的就像在实施戒严一样。
土地公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深怕人间罗刹来追究管辖无力。
人间罗刹却没为难过这些地只或神明。
至於南区土地公代表为什麽会轮到他,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但是,不用敲碗,各位,南区土地公代表会马上交代。
听到各地风声鹤唳,这位南区土地公代表正好亲自到南区城隍处递送重要公文,回程路上,他刻意绕路小径,越山前行,好si不si一道白影从他面前飘下,从白影身上震荡出来的罡气连他的神明之气都无法抵挡,y生生的往後退了十几步在撞到树之前被树灵搀扶住了。
「多谢、多谢。」土地公匆匆的向树灵道谢,小心的移动脚步躲到树後去了。
只见那道白影是个道士,他脚踏罡步,手捏法诀,竟是引下天雷,打在一个正在逃跑的nv人身上,nv人回头,长得妖魅无b,yan丽无双,被雷打中之後现岀狐狸原形,虽是重伤,仍是逃脱。
白衣道士站在风中看着狐妖逃离的背影,却是不打算追击。
他收了罡气,林中狂风尽止。
躲在树後的土地公看着道士的背影,发现他慢慢转了过来。
他忍不住的全身抖颤,直到看到白衣道士的正面,发现他是个相当好看的人,俊俏儒雅,风姿不凡。
但他为什麽继续抖呢?
想知道答案吗?树灵透过感应问他。
「想啊,快说~」土地公抹掉额头上的冷汗。
人类道士,林初风。
「啊~人间罗刹,原来他长这样,可是,为什麽感觉这麽可怕?」土地公全身抖不停。
「怎麽办?他走过来了,树公~~」
树灵关闭了g0u通管道,毫无回应。
随着白衣道士的接近,土地公的衣服被冷汗浸sh了一半,一边抖一边站得笔直。
「土地公你好,刚刚不好意思。」白衣道士有礼貌的抱拳。
「你好你好,不会不会,我没关系。」土地公语无l次。
「方便叨扰一杯水吗?」
「方便方便,人间罗刹请随我来。」土地公走在前面带路。
「啊?」林初风没听清楚土地公刚刚怎麽叫他。
「呃,我是说初风真君,请随我来。」
「请带路。」
林初风很客气,土地公很害怕,但他发现有林初风走在身边,路上的气从来没这麽乾净过,连树灵发散的灵气,芬多jg他都闻到了。
这才放松了jg神,没那麽紧张了。
到了土地公的小庙,土地公才赧然的发现,他连水都没有,只有桌上善男信nv供奉的38度c高粱酒。
「初风真君,您请稍等,我请虎爷去取水。」
「不用麻烦,这酒也行。」
土地公连忙倒了一杯给白衣道士,白衣道士缓缓饮下。
「由正气为善之人奉上的酒,特别甘美,土地公,你这边有这样的信众真是不错。」
林初风夸了他一句,土地公感到特别的飘飘然,他谁?他可是人妖皆称罗刹之人啊。
接下来白衣道士问他管辖之内是否有特别的情况之类的问题。
土地公拿起这几年的纪录簿翻看,没察觉有任何特别的情况,最特别的就是遇到了人间罗刹了。
林初风修到真人的顶端,却不愿成仙,又是个有善行的人,他这麽嫉恶如仇,自然是为了民间众人而消灭为恶的妖怪及恶道,此为善行。他虽不列仙班,但地位却是极高。
而他只是小小地只,能得初风真君的光临,也算给他增添光彩。
眼看白衣道士就要起身告别,土地公鼓起勇气,问了一个他卡在心中的问题。
「刚刚的狐妖没被天雷打si,初风真君怎麽不追?」
白衣道士笑了笑,谪仙般的衣袖飘动,他说:「我懒。」
语毕,道士御气而去。
土地公看着他仙袂飘飘离去的背影张口无言。
直到虎爷用爪子挠他,「土地公,你这样张着嘴发呆,有失威严,等等被能见神明的民众看到就不好了。」
土地公马上闭口:「咳,嗯,感谢提醒,我要来写日记了,呃,是写纪录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