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敲门进来,拱手道:“大小姐,原公子请您过去。”
蒋银蟾心提到嗓子眼,道:“是关堂主醒来了么?”
教众道:“原公子没说,小的不知。”
蒋银蟾走出房门,曲岩秀也从隔壁舱房出来,道:“蟾妹,你要去看关堂主么?”
蒋银蟾点头,他道:“我跟你一道去罢。”
原晞见他二人联袂而来,便有些不高兴,坐在椅上也不起身。蒋银蟾见关堂主醒了,欢喜非常,在床沿坐下,问道:“关叔叔,你感觉怎么样?”
原晞道:“他暂时还不能说话。”
蒋银蟾走过来,绕着他左看右看,杏红的纱裙摇曳,像一尾好动的小鱼。
“你医术这么高,又是明九针的徒弟,为何没有人知道你?”
“又不是每个人都想出名,默默无闻,岂非省去了许多麻烦?”
“说的也是,你若出了名,没准儿会被其他女人抢走。”蒋银蟾执起他的手,满面含笑道:“你立大功啦,我赏你什么好呢?”
原晞见她当着曲岩秀的面,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喜爱,又高兴起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帮你是应当的,敢要什么赏赐?”
曲岩秀道:“原公子救了关堂主,别说蟾妹,我也是要谢你的。等到了绛霄峰,我送你几幅好字帖。”
原晞笑道:“曲公子太客气了。这里有我看着,你们放心回去歇息罢。”
蒋银蟾心里黏糊着,不想走,道:“我再待会儿,曲师兄你先回去罢。”
曲岩秀叹了声气,道:“我知道了,我就不该跟你来。”
蒋银蟾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曲岩秀笑着出去了,蒋银蟾见他没有不高兴,愈发坦然了,挨着原晞坐下,让他讲一讲学医的经历。万幸原晞确实有这么一段经历,他在风邪谷学医,见到的病人不是身受重伤就是身中奇毒,个个都有一段惊心动魄的血泪史,不必添油加醋,也讲得绘声绘色,曲折离奇,比说书的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有趣多了。
讲到精彩关键之处,他便打住,端起茶盏慢慢地品茗,急得蒋银蟾扯着他的衣袖催道:“然后怎么样了?你快说啊,别喝了!”
关堂主注视着两人,竟感觉原晞顺眼了许多。待蒋银蟾离开,原晞又来给他诊脉,他手指在床沿上划动,写了五个字。
原晞脸色微变,点了点头,道:“我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