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懂。两年前那份判决书下来时,她第一次在法庭上情绪失控,抱着当事人一直说对不起。那些不甘、愤怒和忿恨如潮水般无情漫过口鼻,让人窒息。几个月来的四处求证和辩论,即使被威胁、即使被质疑,他们都没放弃,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赖思归的判决远不是她见过最惨烈的刑罚,可当时那些对司法对公正怀疑的情绪,却在她往后许多次击败对手取得胜利的喜悦时,不期然就会爬上心头。
这份重审申诉书,两年前她就已经在心里拟过,数日前她接到电话后,她一个人关在办公室一整天颗粒未进,后半夜才整理出申诉书。
严慕说:“两年前的案子,郭律师一路跟下来,可能比我们当事人还要了解。对于申诉,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郭律师郑重地将申诉书放在桌上,秉着负责的态度,她提醒道:“申诉翻案之路尤其困难,如果你们决定了,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经历过无数案子,律师比一般人更了解,司法公正背后的阴暗。
严慕说:“那是要的。”
“严涛的案子更是如此。”一旁的吴律师开口,“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出来,即便上诉再多次,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被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