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正经。
严慕拍拍她的大腿,“以后想了解了,就来问我。”
“海砂?”
“任何都可以。”
“……”赖思归歪着头在看落地窗外,严慕捏了一下她的脸,“想什么呢?”
赖思归撇了撇嘴,仰起头,正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有青色的胡茬,淡淡的冒出头。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回他肩上,赖思归也挺无聊的,没答话,默不作声伸出两根手指头,触到那层淡青色上,来来回回摸。
严慕拍了一下她的手,“又撩呢?”
赖思归就要摸,被打了一下,除了拇指,另外两根手指也摸上去,然后才开口:“我记得上学时,上过的思想政治课无数,可持续发展观从小灌输到大。可持续的,科学的、发展的,这几个字要根深蒂固地植入到我们脑子里,答题写出来总不会错。”
严慕本不想这时候跟她说太多,只点了几句,她自己倒想过去了。猜到她要说什么,严慕手指头卷着她的发尾玩,耐心等她说完。
“真是有趣。这些人真正到做事的时候,却往往利字当头。什么可持续发展,全都是个屁,眼前能抓到的才是一切。”
严慕把电脑放到地上,揉着她彻底平躺下来。
“睡吧,明天还要准备去南市。”他摸她的头发,低哄,“我抱着你。”
电脑右下角显示,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两人躺在躺椅里,谁都不想起来换去卧室。
夜深,一隅宁静,会放大情绪,自然也能抚平波澜。长夜漫漫,赖思归的心情清冷地像一汪溪水,很淡。
而这座城市的另一角,高级夜店笙歌不断。包厢里,有人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下地,烈酒和酒杯摔在地上,狼藉一片。红的白的液体,碎掉的玻璃杯子,在变幻的灯光下跟着变色。
音乐停下来,骤然而至的低气压和包厢外的狂热形成鲜明的对比。女人不敢卖弄了,拉上衣服,瑟瑟缩缩抬起头,看着突然变脸的男人。
男人戴着耳钉,愤怒加上他身上原本阴鸷的气质,让他一瞬间变得狰狞。
“李震?”包厢里跟他比较熟的公子哥儿过来,搂住他的肩,熟稔道,“发什么火啊?不满意哥们给你换一个,急个屁啊。来,那谁,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你李少不高兴了。伺候不好,明天就别想站着走出去。”
女人站起来,还未靠近,一只酒杯迎头砸过来,“滚!都他妈给我滚!”
公子哥儿咬了咬牙,讪讪地走开。
包厢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林向舞馆的业主儿子,那个开车撞赖思归的宝马男。
“你不是说把内存卡丢了,这他妈哪来的?”宝马男把手机扔过去,语气不好。
“你问我我问谁?”李震冷笑,“这还长能耐了?本来只想玩玩,没想到这贱人还敢跟我对着干。”
宝马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就你他妈事儿多,惹一身腥。我爸刚把我的卡停了,艹。”
“找人给我查查,这视频怎么来的。”
“你以为我不想查?”宝马男烦得很,“你先说说怎么办吧?这女人不知道找谁出的头,给我视频的那人说了,这事现在被别人接手,不归他管了。”
“不就一个视频吗?”李震踹了一下桌腿,“人又没怎样?他还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