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思归挂断电话,林向也没心情吃饭,安慰她:“那再等等?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不着急啊。”
赖思归收回视线,挑了一下嘴角,“否则还能怎样?”
……
从机场路回到小别墅,太阳已经西沉,街灯点亮夜幕,在月色里闪烁。严慕还堵在路上,林向参观了一遍房子,站在会客厅仰头看别墅的吊顶,嘴里嘀咕,“一个教授怎么能这么……”他想了想,用一个很温和的词形容,“败家。”
赖思归不置可否,倒了杯水给他。
林向在沙发坐下,想起自己跟过来的目的,攒了一肚子的问题一股脑往外抛。
“他到底做什么的?什么来头?家在本地?家里几口人?地有几亩大?”赖思归的眼神扫过来,林向缩了缩脑袋,“好歹给我介绍介绍人家的情况嘛。”
“一会儿我给你们空间。”赖思归说,“你可以慢慢问他。”
林向:“……”
严慕路上叫了餐,到家时酒店的人正好送到。赖思归看见他的车从外面开进来,服务员走后,就拎着餐盒站在门口等他。
严慕跨上石阶,把笔记本换到另一手,拍她脑袋,夸了声,“乖。”
林向听到动静戳到玄关,好巧不巧就看到这一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默默地转身回避。
林向在客厅用手机玩了局斗地主,那两人才一前一后进来。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发绿了,没事来这凑什么热闹。林向觉得单单他这么大个活人发光发亮,就能把这么大别墅照亮,简直瞎搞。
严慕给他们也叫了餐,桌上清一色粤菜,味道清淡,依旧不给赖思归碰辛辣。赖思归情绪不高,吃饭时也不说话,真是给足空间让林向跟人沟通。
严慕因为赖思归受伤的事,是不待见林向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耐心跟他解释自己的工作内容。男人之间聊天,无话可说时自然扯到政治经济上,两人说着偶尔也聊起江林的海砂问题。赖思归听得更无聊,没吃几口就上楼了。
等她离开了,剩下两个不太熟的男人,政治也聊不下去。林向清了清喉咙,努努下巴,对严慕说:“她心情不好就不吃饭,晚点你好好劝劝她。”
严慕看了眼楼梯口方向,“嗯”了一声,跟他道谢。
林向发愣,“谢什么?”
严慕笑了下,也没下文,低头继续吃饭。
谈到她,话头倒是打开了。严慕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问起赖思归妈妈的事。
林向蹙了蹙眉,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爸妈很早就离婚了,之后她妈妈就去德国了,现在已经在那边定居了。”
“没回来看过她?”
“很少吧,反正我没听说。”林向说,“小赖对她妈妈的态度挺奇怪的,很少会跟我们提起,但是德语却学得很好。这你知道的吧?”
严慕点头,“她提起过。”
“她小时候学的是民族舞,这你知道吗?”
严慕又点头,林向不由就在心里“嘶”了一声,重新打量起这个男人。灯光下的男人,剑眉星目,眼神锐利,挽起的衬衫袖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