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羽姐走过来扶住赖思归的手,对严慕说。
她们走得很慢,电梯合上门后,严慕转过身,看见林向一个人颓丧地靠在墙上,眼睛盯着地面,像只落寞的丧家之犬。
林向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扯起嘴角却没有笑,“还想再打一次?”
严慕没搭话,走出去,捡起楼台上赖思归丢下的裙子和背包,大手在上面拍了两下,拎在手中。东西在他手里变小很多,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抬脚往回走。
路过林向时,严慕脚步停了一下,他偏过头,目光冷冷落在他身上,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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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闷热,风扇慢条斯理送出热风。赖思归坐在木地板上,一脚跨起来,她手里捻着棉签给自己上药,羽姐帮她处理另一边。
严慕进来时,羽姐正在劝她,“去医院吧,让医生处理,万一留下疤就不好了。”
“不用。”赖思归轻轻吸气。
羽姐说:“以后夏天穿短裤短裙就不好看了。”
赖思归笑笑,她低着脖子,随口道:“那就不穿,没所谓。”
她本来就不常穿短裤,之前送快递时,练舞练得少,腿上光滑白皙自成风景,偶尔还会穿一穿。自从重新在舞馆教舞,大腿多少都会留下淤青,她基本就把短裤收起来了。
严慕现在想起来,她最近确实都是穿长裙出门。他有时候在床上会故意去摸那几处淤青,撩得她缩起腿轻颤,事后总忍不住还要多说几句荤话逗她。
赖思归只有这个时候语气是娇软的,瞪着他骂“混蛋”。
通常情况下,她是那种——你混她一定要比你更混的姑娘。
严慕想起她嫣红的脸颊,含水的桃花眼,火气降了几分,将她的东西搁在稍微干净点的地板上。
赖思归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羽姐瞧见他俩的神色,想了想,擦了擦手站起来,说:“让你们一闹,我都忘了我还有事,得先走。”
羽姐拿了支干净的棉签递给严慕,“最好还是去趟医院,夏天要是发炎就遭了。”
“我知道,谢谢了。”严慕说。
羽姐走后,严慕环视了一圈情况一次比一次糟糕的舞馆,随手把棉签弹到地上。赖思归眉毛动了动,余光瞥见停在跟前的皮鞋,她垂着眸继续擦药。
大腿内侧的皮肤嫩,极速的摩擦使腿跟有些地方,皮都掀起来,火烧似的疼。
头顶的灯光被挡住,赖思归咬住牙,双唇紧抿,额头渗出更多的汗,喉咙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严慕抱着手任由她自己弄,没有帮她的意思。
赖思归的侧脸绷紧,棉签碰到伤口,腿控制不住地发抖。
“……唔”,她的喉咙溢出一点声音,声音很快又被咬住。
手突然被狠狠拽住,赖思归满头大汗,发丝黏在脸上,她用力往回抽手。
“你他妈给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