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飞其实很烦他的,若不是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人,他真的不想再受这气了,若不是那人,他真的不是在这水深火热的政党之争上了。
也是云堪恨戳穿的及时,黄若飞脑海里倒映出了那人的身影。
一身姚黄色龙纹锦衣,腰封龙纹玉带,那是当朝太子的服饰,先帝在位时,太子风光无限,前程似锦,可惜事事难料,出了那件事,太子被废,后来没过多久,前太子死于东宫。
这件事是黄若飞耿耿于怀,他不相信皇家的任何人,他曾经胸怀凌云壮志,扬言为民造福,可是辅助太子这一路走来磨灭了他的雄心壮志,太子之死,把他的一腔热血全都浇灭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
黄若飞在心灰意冷的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改大周的天,他要为太子报仇。
他要在死之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黄若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赵维没有发现,他哭诉完之后,刚想摔东西,想起来被折磨的痛,手抖了一下赶紧把东西放了回去。
“太傅,朕这几日总觉得云堪恨那狗憋着坏的,他是不是又要折磨朕?太傅,你快想想办法除掉他吧。”
黄若飞收敛起之前的情绪,拍了拍赵维的肩膀,温柔的说道:“陛下别急,臣一定会帮陛下除掉他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过一个月,陛下也该及冠了,陛下可差人去安排了?”
赵维点头,“朕让申金去办了,对了太傅,朕及冠要取字,这个字太傅你来取好不好?”
“这······”黄若飞担忧的看向赵维:“陛下的字最好是由先帝,或者摄政王来取才行,臣不敢,也没资格取。”
赵维不耐烦的摆摆手,拉着黄若飞的袖子说道:“朕就让你取,云堪恨那狗家伙不配给朕取字,还有,在朕面前,不许喊他摄政王。”
黄若飞点头称是,绕过这个话题,他提了一嘴太傅府上有名贵的花,等过两天给赵维搬过来,让他瞧瞧。
赵维没在意的挥手说好,然后便拉着黄若飞开始玩黑白子棋了。
宫里一片和谐,宫外也是。
云堪恨回到府上,听何鸿禧说于杳在水榭里玩,这会儿估计还在那里,云堪恨闻言,蟒袍也没脱,直接去了水榭。
四月,风带着浓郁的春的气息,踩着枝头的新抽出的绿叶,抚着一簇一簇压枝的花朵,向北方走了过来。
天气晴朗,风吹着也不冷,池塘里的鱼游来游去的,于杳站在水榭上看的心痒,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猫当的了,于杳感觉现在很想下去抓鱼。
说干就干,天也不冷,衣服也都换成了薄一点的了,于杳寻思着也没什么事,于是他趁半夏不注意,直接跳在池塘里。
那么大的水声,吓得半夏赶紧跑出来,一瞧,发现于杳在水里站着,水浅,才没过于杳的膝盖。
半夏:“哎呦,小公子啊,这天还不能下水呢,快点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