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堪恨催促了一下何鸿禧,让马夫加快速度。
很快马车就跑进了城,因为是摄政王,守城的士兵没有人敢拦着,任由马车飞奔而去。
云堪恨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少年,抬头说道:“去东街。”
东街,一排一排民宅,云堪恨让人把马车停在一个胡同里,抱着人跳下了马车。
云堪恨低声吩咐道:“回去把寝殿旁边的屋子腾出来,算了,不用了,你去街头守着。”
何鸿禧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理解王爷怎么话说一半转折了,不过不该问的不能问,他恭恭敬敬的应下了,没敢抬头看王爷怀里抱着的人。
难不成王爷狩猎在山上猎出来个人儿?这么着急他的样子,八成是放在心上的人吧。
云堪恨不知道何鸿禧想的什么,他抱着少年快步的去了郭军医的宅子里。
这次敲了敲大门,恰好郭军医坐在院子里喝着下午茶,听见敲门的声音站起来喊了一嗓子。
“谁呀。”
郭军医打开门,打着哈欠的嘴巴顿了顿,猛地张大:“王爷?!”
他吃惊的左顾右盼了一下,街上没几个人,收回目光赶紧把云堪恨请了进来。
这时候郭军医才瞧见云堪恨怀里还抱着个人。
“先瞧瞧他怎么样了?”
郭军医也没多问,把人请进屋,放在床上后开始把脉,越把脉郭军医的脸越沉,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
“王爷,他脏腑受了些伤,倒是不太严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从他的脉象上来看,肝气郁结,等他醒了让他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结果和太医说的一样,云堪恨暂时放心了,把太医开的药方递给郭军医,说道:“用这个方子没问题吗?”
郭军医认真的瞅了瞅,抬手拿出笔又在上面添了两样药材。
“对了,我在给他开个方,让他隔三天泡一泡,大概半个月就好了,他身子太虚了,看年龄才十七八,好好养着吧。”
云堪恨点点头,把郭军医说的事一一记了下来,郭军医写好药方后,挑眉问道:“上次中七狂散的,是他吧?”
准确来说那是小猫,不是少年,但是小猫又是少年,所以郭军医说的对,云堪恨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回到王府后,云堪恨把药方交给了何鸿禧,让他去抓药,等人离开,云堪恨便把寝殿的门关上了。
少年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还是在狩猎场上随便裹着的被子,云堪恨拿了一身自己年少时的衣服和一件干净的里衣,衣服放在了床头,里衣云堪恨亲手给少年穿了上去。
床上的少年皱了皱眉,陷入了更深的梦魇。
于杳在失去意识后,感觉自己再一次回到了现世,不过他已经不在医院里被禁锢着了,一片雾茫茫的地方,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