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吗?”
“七狂散不像是京城里常见的毒药,解药实在是不好找。”太医摇摇头,叹了口气,抬手并拢食指中指放在于杳脖颈处。
七狂散这种毒药虽不致死,却会拖着不让人醒来,拖得久了,人会被熬死的,同理,对猫也是,更何况,没人知道猫中了这毒药会不会更糟糕一些。
云堪恨冷笑一声,目光尖锐的看向面前的太医和张府医,一字一句的说道:“去找,本王命你三天之内找到,让王府侍卫跟着去找。”
太医颤颤巍巍的应下了,张府医直接汗流浃背了,他见识没有太医见识广,别说找解药了,他连解药是什么都不知道。
挥退了寝殿里的人,云堪恨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影,云一恭敬的跪在地上。
“去查,赵维,赵肃,都给本王查一遍,毒药哪里来的,经过谁手,全都查清楚。”
“是王爷!”
云一退下后,云堪恨目光落在了床上那一个白团子身上,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于杳肚皮的起伏,原来雪白的毛毛因为混乱中蹭上了一些灰,染灰了几缕猫毛。
云堪恨抬手轻轻擦拭着,往日这个时候,于杳要么趴在他怀里睡觉,要么就是自己抱着布老虎玩,而他会时不时的捏捏于杳的耳朵,揉揉于杳的肚皮,听着于杳高兴的小呼噜声。
可是现在,云堪恨眼里的戾气再也藏不住了,他现在就想杀了赵维,或者,杀黄若飞。
云堪恨捏了捏眉心,唤来何鸿禧在这里守着,他要出去一趟。
而在皇宫里,因为刚才发生的一点小曲折,宫宴还在照旧进行着,不过氛围却没有之前那么的热闹了,薛晴因为受了点伤,没有继续待在这里了,还有几个姑娘也跟着离开了,都是受了惊吓,或者受了伤的人。
这样一来赵维又不高兴了,本来云堪恨的那破猫发疯,他高兴极了,简直就是幸灾乐祸,可是因为云堪恨他的宫宴被扰乱不说,姑娘们都走了。
圣上打的什么主意,大臣们都心思门儿清,除了跟着黄太傅那一党,其他大臣皆不愿意让女儿在圣上面前露脸。
赵维坐在龙椅上冷哼了一声:“摄政王圈养猫宠也就算了,还来搅和朕的宫宴,众爱卿说朕该怎么办?”
大臣噤若寒蝉,没一个敢说话的,谁也不敢打头阵,生怕触怒了陛下,惹一身骚。
这时候黄若飞站了出来,他面容慈祥和蔼,看着像是位很好的老师,实则他自己心里清楚。
黄若飞先是充当和事佬,“陛下息怒,摄政王他做的确实过分,竟然搅乱陛下的宫宴,话说回来,摄政王毕竟也是对陛下好的人,不如就轻罚一下这事过去好了。”
黄若飞一副为圣上和摄政王关系考虑的样子,殊不知,他这话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说,听在赵维耳中,就是他不能对云堪恨做什么,要大度,要轻拿轻放。
听在大臣耳中,就是黄太傅人好,为摄政王求情,听懂的,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没听懂的,就想着黄太傅如何的好。
赵维果然肉眼可见的生气了,息怒息怒,这怒意不减反增,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气呼呼的说道:
“朕绝不轻饶,让他给朕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