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感受着精神海的残缺符文，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判断失误，如此巨大的元能投入，残缺符文依旧没有动静，这消耗超出他的想象。

随着最后一条锁链断裂，突然，黑龙佘菲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巨大的龙吟，声震九霄。这声龙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狂风骤起。

随着龙吟声响起，黑色神龙的身体瞬间暴涨到二十丈，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岳，遮天蔽日。它的鳞片闪烁着寒光，每一片都如同钢铁般坚硬。它的爪子锋利无比，仿佛能够撕裂虚空。此时的黑色神龙，威武雄壮，气势磅礴，让人不禁为之胆寒。它的存在仿佛超越了世间的一切，是力量与神秘的象征。

沈智没有理会，他在加紧收取最后一条虚空纹金锁链。

天空的佘菲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沈智，直到他将最后一条锁链收取，这才声若轰鸣的开口道：“多谢！”

沈智抬眼望向佘菲，平静的道：“我的誓言算是完成了吧？”

“不错，我已经脱离苦海，恢复自由身，你的誓言完成了。”黑龙佘菲点着巨大的龙头再次道。

他在最后一条锁链断掉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誓言的解除，却还是想要佘菲亲自确认。

沈智冷静的点点头道：“不如我们一起攻灭阴月皇朝，摧毁牵引大阵？”

黑龙佘菲摇头叹道：“你应该感受到了，那门功法为何要两个人修行，这是阴阳互补，你已经到达第三层，我只需吞了你就能直接飞升离界，这凡界的一切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沈智遗憾的叹道：“非要如此吗？”

“天下间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每一次的馈赠都标记好了代价。这是最强大的功法，直指无上大道，没有对错，一切都为了长生，多少人前仆后继折在这条路上，今日我们两个只有一个才能走出这里。”黑龙庞大的双眼冷冷的盯着沈智道。

沈智豁然抬头，气势暴涨，大喝道：“那便战！”

他的回应充满了决心与坚定。声音犹如雷鸣般响彻空间，展现出了他的不屈意志。这是在进入此地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的结局，这不但是蜕变经的争夺，还是沈智最大秘密的保护，黑龙佘菲是唯一知道他元初宇宙馈赠的人。

若是能成为朋友和助力，沈智不介意和佘菲和平相处，他的蜕变经根本不需什么阴阳互补，元能可以替代一切，甚至还能反哺佘菲，只要她露出善意。可惜黑龙并不想走其他的路，它想走最捷径的道路，吞了他直接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