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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秦乐游没有反抗，任凭楚翎将他抱紧，他的身体比石头还要硬，面上更是傀儡一般没有表情，沈霖霖见状跪下身来，从另一侧抱住秦乐游冰冷的身体。

“对，魂魄，魂魄呢？只要把魂魄收集起来……就像我当时收集我哥哥的魂魄那样！”楚翎慌乱说着，“我已经习得最极致的傀儡术，你不要怕，乐游，我来帮你……”

“没有了。”玄云的声音沙哑到可怕，“天雷一旦击中肉体，三魂七魄便会随之消散，归于虚无。”

归于虚无哪里都没有了，人界、魔界、修仙界都没有这个人了。

“乐游啊……”沈霖霖哭了，她的性格最为坚韧，从不轻易流泪，她一哭，在场的其他人也快要忍不住哭泣起来。

秦乐游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眼神空洞。

哭泣声、说话声、喧闹声、风声、任何声音都传不进秦乐游的耳朵里，哪怕他已经拥有了化神期的听力。

“不可能没有办法，”水京洲已经站不住了，她强撑着说道，“倚年不会做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定，一定还会留下些什么的。”

水京洲一生都在研究治愈之术，此刻却连施展拳脚的余地都没有。

随后赶来的修道者们，也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围聚四周，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却难掩其中的震惊和疑惑。

“刚才渡劫的人是……怜苍仙尊？他不会是渡劫失败了吧？”

“啊？那黯枭呢？上古邪兽又去了哪里？”

“你是不是蠢啊，怜苍仙尊肯定是做了什么才驱逐了黯枭啊，没脑子。”

“唉……大道无情……谁能想到怜苍仙尊那样的高手，竟然会……”

“这怎么可能？！”

“都快别说了！闭嘴！”一位看起来地位较高的修道者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

此刻，初阳升了起来。

魔界大门逐渐合拢，妖魔们发出惨叫声，却又不得不被送回魔界。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阳光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神魔域里所有人身上却依然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影。

秦乐游陡然站起身，他走了几步，将那枚发带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