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比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还累,这位峨眉道姑打了一会儿疲倦不已还颇丢面子,那边武当的少侠就佯装英雄救美出头逞威风一剑朝王良琊刺去,王良琊就跟邪魔附身一般万剑之中过,偏毫不惹尘,末了,还摇着扇子轻描淡写、煞有介事道:“少侠这太乙玄门剑徒有其表,未领会道家真髓!”
一阵周旋下来,王良琊不但毫发无损,各门各派还被他颇为犀利的品头论足了一番,这风大嘴加上王良琊,两张嘴活活把中原武林嘲笑了个遍。
很失面子,很失面子,武林之中,面子是很重要的事,大家对王良琊的身份更是迷惑,正在这时,一名容色清癯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拱手道:“侯爷大驾光临,裘某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见怪啊!”
“哈哈,不碍事,不碍事——”王良琊笑得花枝乱颤,周围人的脸却蓦地红了起来,原来此人是达官显贵,是那裘大老爷的生意伙伴,自古官商勾结,想来裘老爷的生意要仰仗这位年轻的侯爷帮衬,众人吃人嘴短,也知道侯爷这种人物不好惹,当下就无耻的开始了新一轮的赔礼道歉。
阿谀我诈,虚与委蛇,江湖不是那么好玩的地方,夏小雨眼见众人又莫名其妙地屈服于王良琊的淫威之下,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地气恼。
太湖裘家这一代的庄主叫裘俨然,不但生意做得大,也喜好结交武林豪杰,裘家也算得上是武林世家,所以裘老爷坐在了堂上肃声发话,也就没人敢在私下非议王良琊的不是。
裘俨然啜了一口西湖龙井,微微笑道:“有人给在下下了帖说要来夺我裘家的宝贝——血刹刀,还说最近江南一带的试刀命案皆是他一人所为,咳咳,署名是——寂灭刀狼邪。”
“啊——”举座哗然一片。
狼邪这个名字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七年之久。
七年之前,寂灭刀叱咤武林,持刀之人喜着一身白衣,面上笼着轻纱,无人知道他的具体年纪,也无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他异常神秘、来去无踪,然而却横扫霸刀谢尊、无极刀骆飘渺等高手,下手总是点到为止,从不做赶尽杀绝之事,更于华山论剑之巅以寂灭刀闻名,然而就在他风头正劲之时却蓦地消失,七年之间江湖之中再也激不起一片有关他的涟漪。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隐匿深山,有人说他败于仇人刀下,总之众说纷纭却无真相,他的刀法自成一派却融各家刀法于精髓,再后来,愁煞刀谢孤棠崭露头角,渐渐没有人再忆起狼邪,可每当提起寂灭刀却都是一脸的敬仰与佩服。
“刀的精髓是藏啊!”骚动不安的人群中蓦地响起风大嘴刺耳的声音,裘俨然不但不发火反而恭敬道:“风先生有何高见?”
江湖中已无人再信风大嘴,这裘俨然是狗急跳墙了吗?居然请此人来定夺这古怪之事?
“狼邪拿东西犯不着如此劳师动众,他绝不会偷偷摸摸地下个帖子,他会光明正大的——走到你面前,告诉你,我要拿这柄刀,人是我杀的。如果他没有亲口承认人是他杀的,光凭这破帖子,我断然不信是狼邪所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