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还没有休息,一个内心悲痛的人通常是不会那么容易睡着的,所以当赵尘来找她的时候,她还在别院里伤心。
“公主..在下有件事要对你说。”赵尘心中满是愧疚,连说都显得没有底气。
姜萱看了他一眼,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便已将头转开,说:“什么事。”
“其实三皇子...他并没有错。”
当赵尘这句话刚一说完,姜萱就已竟转过头来,声音中显示出悲愤:“你现在还来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赵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再重来,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说清楚的。三皇子并没有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纵然是他真的杀了你的父皇...也是应该的。”
“你说什么?!”姜萱惊叫起来。
“其实,他如果真的想要杀了皇上,是不需要这样做的。他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成功,而且无人知晓。但是他却采用了,这最蠢的一种,和最不适合的时候。”
“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他不是要皇上死,而是在求死。”
“为什么要求死?难道就是因为他父亲自杀的那件事?我不信!”
“一个人要求死,当然只是因为这个人活的实在太痛苦。三皇子的痛苦,是因为他喊父皇的这个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姜萱已忍不住叫到:“你胡说!你怎么会知道?”
“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睿王这个人,他绝对不会去自杀自杀,绝不会!”
赵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转身要走出去。
姜萱突然冲上来,问:“你要干什么去!”
“去见皇上,还人一个清白。”赵尘轻声回答。
姜萱突然拉着他,喊道:“你不能去!你如果去了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赵尘回过头来,看着姜萱,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波动,他的眼神显得很从容,他说:“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世上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纵然是死,不能阻挡。”
姜萱听完,她的手竟然松了开来,她自己也想不到她竟然松开了手。她一松手,赵尘就走了。
赵尘看着皇帝的寝殿,殿里的烛光依然很亮堂。
姜环还没有睡,虽然他的身体并不好了,但他通常还是会睡得很晚,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赵尘才现在来,因为他也知道,姜环睡的是很晚的。
禀报的人已经出来了,皇帝让他进去。
赵尘一进去,就看见姜环斜躺在龙床上,身边竟然只有姜明一个人在,他看见赵尘就说:“你这么晚还来找我,一定是要事要跟我说,对不对?”
“是的。”
“朕虽然很想听你说,但是却用一个人却更想和你比一比,比一比剑术。”
“谁?”
“长庚,你出来,怎么样,我是不是说的没错?我说他一定会来的。”
“陛下英明,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这话是这屋子里的第四个人说的,也就是长庚,他刚从屋子里的阴暗处出来。
“大内宫中与七大高手,以七政为名,看来你就是第三了。既然要比,就请吧!我还要和陛下说一些事情。”
长庚神色的神色本来是冷峻的,闻言一变,他从来也没有听过如此轻慢的话语,他虽然是第三,但是日、月不出,他其实就是第一。
他的剑也随即出手了,剑光发散着寒意,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像赵尘刺了过去。
长庚的剑很快,一次就刺出了七剑,上中下三路都有。赵尘的手里是没有剑的,所以他就后退,避其锋芒,
剑光不止不息,赵尘很快就退到了墙角,这个时候,长庚一招长虹贯日,已经随后即来。这个时候,赵尘就顺手拿起了在这角落里的一根撑灯笼的细竹竿。
在那一瞬间,那个细竹竿上竟然迸发出一道凛冽至极的剑气,赵尘的出手极快,这是他第一次全力的出手,他用的正是白云天刚刚才用过的“月落乌啼霜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