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五官已经痛的扭曲了,但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北森略微提高了些声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来,微弱的跟场中的景象格格不入。
北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声音?”
话音落地,包厢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北森不由看向门边,怀里的师殷也跟着看过去。
门先是敞开了一条缝,继而全部打开来,露出一身黑衣染着寒气的北开源。
北森仓促间往后靠了一下,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扫在师殷身上。
师殷惊叫一声,紧接着被北开源看过来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身后训练有素的保镖把两侧的门推到最开,北开源把包厢内景象扫视一遍,慢吞吞地踱步进来。
他绕过门边的兔女郎,把那支起来的毛绒耳朵往旁边推了推,走向沙发上的北森。
“哥……”北森喊了一声。
北开源默不作声,到了他跟前,用手指拈起师殷身上一点粉末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轻轻拍手,把残余的拍散干净。
北森紧紧注视着来人,下意识把师殷往怀里搂紧了。
北开源没管他们,转身坐在沙发上,跟北森一样,伸出手搭上靠背,露出无名指上两枚戒指和手腕上的木质的佛珠。
“你说说,他应该怎么做。”他没去看北森,只扫了保镖手背上的伤痕一眼,“去处理一下。”
北森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师殷被两人夹在中间,也不敢再叫‘二少’,呼吸都不敢用力。
沙发后面的模特一动,头上戴着的猫耳朵蹭到了北开源的手指,大概那毛茸茸的触感良好,北开源伸手摸了一下,手指在上面徘徊不去。
“重烟酗酒,聚众淫l乱,”他停了一下,才颇觉好笑的问,“你确定能活到我退休吗?”
北森愣愣看着他,喉咙不由上下滚动。
师殷缩在他怀里,怯怯喊了一声:“二少……”
北开源顺着那声音看过去,眼睛盯着师殷,却继续对北森道:“把我惹急了,我就要个孩子,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大口气,能不能学乖。”
师殷倒吸一口凉气。
北森脸色有些难看,咬了咬牙道:“你自己先学。”
他质问道:“要个孩子,你敢吗?”
北开源将视线移到他身上,终于撩起眼皮来,第一次正视他。
北森“哈”了一声:“你敢搞个孩子出来,我就跟师殷分手。”
北开源盯他半晌,低低笑起来。
他揉搓着沙发后面猫女郎的毛绒短耳朵,手上的戒指和腕上表被灯光反射出一点光芒来,跟刚刚场中暧昧的氛围截然相反,冷静从容的掌控着全场。
“不用那么麻烦。”他看向师殷,“下去。”
师殷闷不吭声推开北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北森下颌绷紧,后背上青筋暴起,强硬克制着没有伸手拉他坐下。
北开源收敛起唇边仅有的一丝笑意,掠过师殷那一脑袋精致的白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朝着一旁伸出手。
门边守着的保镖立刻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交到摊开的掌心里。
北开源两个手指夹着那纸包丢到师殷脚下,朝着他轻抬下颌。
师殷立刻慌了,发着抖跪在地上,上前去抱北开源的腿:“北总,我错了,我错了,我……”
北开源“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说:“错哪了。”
他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似乎也不在乎答案是什么。
但是在场的人心里都十分确定,一旦回答错了,那后果难以估量。
师殷哭着说:“那只是一点兴奋剂,是为了给二少助兴用的,真的,我怎么敢……”
他顾不上擦眼泪,哭的我见犹怜,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北开源欣赏了一会儿,将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往旁边一让,让跪在脚边的师殷扑了个空。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让人给你打进去。”北开源俯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惜。
“放我一马,北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师殷颠来倒去的重复着不敢,眼泪将妆化开了一团,看上去有点糟糕。
他哭的太投入,北开源有点听不清,朝着保镖一抬手。
保镖上前掰正师殷的脸,叫他扬起脖子来正对着北开源。
一旁的北森忍无可忍道:“哥!”
北开源这才说:“放你一马也行,刚刚用哪只手给二少点的烟?”
师殷被压着动弹不得,竭力望向北森。
保镖拉过他一只手,按在冷硬的水晶桌面上。
北开源看向北森:“给你面子,手给他留下。你说,要切哪根手指?”
北森浑身一震,师殷已经闹起来,哭喊着求道:“二少,不要,二少救我,二少…唔——”
不等北开源开口,保镖已经扯过胶带,将他嘴彻底封上了。
包厢内恢复了安静,刚刚火热的气氛一下子像浸在了冰窖里。
北开源有点累了,他想知道祝意在车上干什么。
或许正望着门口发呆等自己,更多了可能是已经睡了。
北开源换了个姿势,不再靠着沙发,变得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