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高门,年十七,血虚之症。
王妃每一个都符合。
但那是为了压制王爷体内的蛊毒,每月放血炼药所致。
沈青黎愣了片刻,有惊奇,却并未放在心上。
知道她有血虚之症的,只有府医。
他是大师兄的忘年交,深得萧家器重,人品也贵重,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萧宴玄眉眼清冷,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他们要找的人十有八九和圣蛊殿有关。
属下留了人继续盯着,只是,他们戒备森严,属下担心他们会以蛊虫在四周设下陷阱,不敢靠得太近,暂时还没查出他们的目的。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他们要查高门贵女,一定会联系南疆安插在城中的暗桩,到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属下知道了。
夜深了,溟一正要退下。
沈青黎唤住他,说道:蛊师正在制作药包,明日,你们每人都戴一个在身上,也好有个防备。
溟一拱手:王妃想得周到,属下替大伙儿谢过王妃。
沈青黎又叮嘱道:万一被察觉了,不必硬碰硬,性命要紧,脱不开身,就自报家门,南霁云不敢动你们。
溟一心中涌起暖流。
他们虽是暗卫,但王妃从未将他们视为下人,她待他们,如至亲,如挚友。
溟一退下后,萧宴玄牵着沈青黎进了内室,上榻后,将人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阿黎似乎很忌惮南霁云。
沈青黎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满是安心。
倒不是她忌惮南霁云,是蛊比毒更棘手。
她开口道:连蛊师都叮嘱t要退避三舍,可见,这一行人不能小觑。
萧宴玄黑眸中掠过寒意:等南疆的暗桩一个个浮出水面,捅破他们的身份,南霁云再张狂,在晋元帝眼皮底下,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到时,本王倒要看看,他如何跟晋元帝解释找人一事。
沈青黎扬了扬眉,看着他道:王爷对南霁云,似乎颇有敌意。
萧宴玄似笑非笑,瞳眸极深,泛着危险的幽光:本王的王妃,在本王怀里,夸别的男人厉害,本王不该有敌意吗?
沈青黎笑了,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王爷吃的哪门子的醋?南霁云是外敌,瞎想什么?
南清月也是外敌,蛊师还让你提防她,阿黎怎么不提她?
好,以后提起南疆,我就说南清月这一行人。
我当着阿黎的面,提别的女子,阿黎为何不吃醋?
因为,我喜甜,不喜酸,沈青黎在萧宴玄唇上亲了一下,微笑道,甜的。
沈青黎难得这般主动,萧宴玄唇角扬起,满是愉悦的弧度,眸光也越发地深邃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