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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研假装遗憾的摊手:“是啊,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哇……”
傅时宴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程研,你再说一遍,我把你龙筋都抽了……”
程研立刻收声,加快步伐走到白若羞前面,让白若羞和夏觉堵着傅时宴,免得傅时宴恼羞成怒,突然发难,他遭殃。
白若羞细品着程研的话:“倘若别人拒绝傅队,我多少会觉得那人不知好歹,但是倘若那个人是漂亮老师,多多少少我觉得合理,毕竟人家那么好看,没必要将就傅队。”
傅时宴:“……”
就这之后,傅时也没有刻意去躲避阮,也没有主动去找阮,两个人的生活像是恢复到了原先平静的样子,彼此再也没有联系。
傅时宴去过他家三楼,他的那把剑放在武器室都已经落了一层灰。他的别墅定期有人来打扫的,但是他的武器室不允许别人进去,他这几年也比较忙,也没怎么来这武器室。
有一次钟点工打扫三楼时,和他说他家的栏杆都烂了,他才惊觉他真的很少来三楼。
一楼是活动的地方,二楼是他卧室,三楼没怎么有人活动。
傅时宴把那把由梧桐乡玄铁打造而成的长剑取下来了,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剑身,长剑依旧锋利不减当年,剑身有碧绿色的暗光流动。
傅时宴拿着这把长剑在空中舞动,长剑发出呼呼风声,许久没听到的一声铮鸣,长剑在傅时宴的手中就像是活过来一般。
傅时宴握着这把长剑,想象着阮当初是如何从这把剑中走了出来,如何离开自己去做了一个妖怪高中的数学老师。
倘若阮还爱着他,为什么会在千年后醒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选择离开自己?
傅时宴扣心自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阮?那无疑是喜欢的,无论是千年前的自己,还是如今的自己都是会喜欢阮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逃避?因为他觉得阮来自千年前的爱意太沉重太陌生了,他这么多年了,走马观花,人从群花过片叶不沾身。
倘若有个人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了,要和他爱的死去活来,他是接不住的,他觉得这感情很陌生,即使那确实属于自己。
即使他是喜欢阮的,可是就是觉得他好看的喜欢,支撑不了傅时宴和阮相濡以沫。
傅时宴站在站在这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了,他喜欢阮,阮喜欢他,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即使隔着千年的岁月,那大不了重新再认识再重新相爱,反正妖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管他那么多事呢,上天定下来了的姻缘最大。
他和阮有那么多因果,不应该生生错过,不应该两两相忘。
冬天了,该有一个温暖的男朋友了。
傅时宴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