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埃及,要想寻找一个失踪了几年的人很难,凌威所知道的的线索极少,而且是舒曼提供的,兰教授最后去的是在开罗郊区的mall集团,一家研究医药的机构。仅此而已。
mall集团很神秘,就凭舒曼在埃及华人圈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无法打听到丝毫,对于凌威来说唯一的线索就是集团会不定期找一些中医针灸高手,而且高手都会一去无踪,很危险,但是唯一的方法。凌威自信凭自己的实力可以引起对方兴趣,关键是选一个切入点,埃及中药堂比试恰好是个机会,他比较反对中药堂之间的恶意竞争,在国内保和堂都是和其他中药堂以和睦的态度相处。赵家地位眼看不保,老掌柜又和舒曼是朋友,帮一把赵家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在中药堂之间的比试上,凌威要想赢很简单,最后一场和其他人平手就行,不显山不露水,他选择技惊四座。出神入化的诊脉表演,在现代媒体的宣传上,要不了一天就会让埃及各界知道,当然也包括mall集团。
在赵家中药堂一连待了几天,他只能等待,也理解对方的反应,慢一点不要紧,只要有行动。当高个子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机会来了,高个子脉搏表示是被做了一种手脚,无论是故意还是被动,那种症状很熟悉,在中国不止一次见过,和遗传极为相似,那是兰教授的研究,从脉搏上他似乎感觉到了兰教授的存在。暗暗掩饰心中的兴奋,故意拖延一下。让高个子的疾病恢复得慢点,是为了暂时控制住这个人,他也不能显露得太过分。兰教授毕生研究的东西,自己一下子就解决了,岂不是让人怀疑。
高个子中年人的行动并不像凌威想象得那样,每天都来针灸,连名字也没说,凌威也没有问。就像对待一般病患一样,下完针坐在一旁留针一会,然后取下针,把一下脉搏,然后嘱咐一下注意忌嘴,再开一些中成药。
三天转眼而过,就连舒曼都感到着急:凌威,我看直接采取行动,那个高个子既然和你调查的事有关,就干脆点,我们找人把他抓起来,询问一下就会找到线索。
恐怕不行,既然这个机构那么神秘,就一定有他们的规矩,打草惊蛇反而不好。凌威摇了摇头:再等几天吧。
世上事永远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美好,也不是永远太糟糕,高个子的事情没有让凌威等多久。第四天下午,高个子没有按时到来,一辆轿车停在了赵家中药堂的门前,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走进药堂,直接靠近凌威:你是凌医师吧,我们经理有特殊事情没有过来,想请您亲自去一趟。
我有很多事,恐怕走不了。凌威扫视一眼面前排成长队的病人,为难地皱了皱眉。
就耽误您很短时间,经理实在抽不开身,很抱歉。年轻人恭敬地客气着:作为医师,您也说过要对每一位病患负责,请您多多考虑,我们额外付钱。
不是钱的事。凌威摆了摆手,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个吗那就去看看,马上回来。
请吧,凌医师。年轻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你稍等。凌威低声和赵帆交代了几句,带着几根钢针离开,当然他自己的所有针具包括那套空心针早已经交给了柳家兄弟保管。
轿车离开赵家药堂,直奔开罗郊区,沿着一条林荫道行驶了很久,眼前是高高的院墙,左右绵延,一眼望不到尽头,一扇高大的铁门紧闭着。轿车到了近前,大门缓缓打开,轿车长驱而入,凌威没看到保安,应该是遥控门。
轿车在一排楼房前停下,年轻人带着凌威进入二楼的一个房间,高个子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凌威立即站起来:凌医师,不好意思,让你亲自来替我针灸。
没什么,这是我份内的事,我们开始吧。凌威取出准备好的钢针,向高个子微微点头。
高个子重新坐下,凌威细心地下针,留针一会,默默喝一杯茶,然后取下,把了把高个子的脉搏:好了,今天不用服药。
谢谢。高个子客气着把一杯红酒递给凌威:来,喝一杯。
不用,我不喝酒。凌威笑了笑,抬手推开酒杯:我要回去了,药堂还有许多人等着呢。
急什么,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一下呢,我叫高尧,尧舜禹的尧,华裔埃及人,现在是mill集团的药品研发部经理。高个子伸手拦着凌威,指了指沙发,示意凌威坐下。
认识你很高兴。凌威身后握了握高个子的手:但是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病人就行,我更关心的是病情和恢复情况就可以了。
凌医师快人快语,我很喜欢。高尧朗声笑起来:不过我也告诉你,今天你来了这里就不会离开了。
为什么我只是个医生,没有犯法也没有做过危害你们的事,凭什么扣留我。凌威故意装出有点慌乱的样子。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门口响起一个略带磁xg的声音,一位矮个子埃及人走进来,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着的雪茄。
高尧微微弯腰退到一边,神情恭敬:凌医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老板萨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