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天苏蔚欣在和哈根达斯的人一起组织活动的时候吃多了冰淇淋牙齿不行了,左林随手从书里抄出来糊弄她的。但没想到苏蔚欣在叶淡菊去拿开水和止疼片的时候已经抄完了字母阵,还极为顺畅地读完了一遍。那一刻,空气中居然飘过轻轻的耳语声,明显是强烈的能力感应才能有的效果。当时,不仅是左林,成迟也在。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這可不是那些稍微有些灵感的家伙让牙疼咒起效的时候能够有的动静。但无论左林和成迟挖空心思弄出多少测试手段来,苏蔚欣却再也没有显露出任何寻常。
“你自己尝试过把字母阵读完吗?”孙棣桂问左林。
“没有,”左林不好意思地说“太拗口了,我读不下去。”
孙棣桂以讲课似的语气说:“不是拗口,而是你没有字母阵這种修行方式的天赋。有几种修行方式都是将修行本身和法术的熟悉结合在一起:字母阵,结印术和指手阵。当熟悉的法术之后,抄写和念咏字母阵,反复结印和以手指画阵,都是一边熟悉了法术,一边同时在加强修行。如果不是专门修炼过,没人可以在第一次接触這类东西的时候有一次念完,或者是正确结印和列阵。除了一种人,比较玄乎的说法,称呼這种人为‘天眷者’,而比较普通的叫法是‘宠儿’。”
左林奇怪地问:“可欣欣她原来没這样啊。”
孙棣桂说:“字母阵的天赋有90以上是后天觉醒的。我的好徙弟,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至少要先识字,才能开始书写和阅读。然后才会忽然发现。居然还有這样的天赋。以前,字母阵可是欧美知识分子里很流行的一种修炼方法呢。其实,以现在大众的文化程度,实际上字母阵可能是一种全民修行方式,只不过大概没谁会那么无聊去测试這种事情而已。觉醒的方式,则各不相同,有的没什么征兆,可能忽然就觉醒了,但大多数情况下,是因为剧烈的生活变化,强烈的情绪,或者是持续的负面情绪。欣欣,最近你诅咒过谁没有?”
苏蔚欣瞪着眼睛,气鼓鼓地指着左林。
孙棣桂呵呵笑了笑,说:“以后可不要随便诅咒人哦。其实,按照精神魔法的解释,任何人,任何诅咒都是有效力的。只是普通人的效力比较低,而每个人的精神强韧程度不同,承受诅咒的能力也就不同。并不是诅咒没有效果。你能够让牙疼咒生效,其实精神方面已经不错了,只是,看来你还不会自由操作。”
负面情绪啊左林听得有些惭愧,但他对于苏蔚欣的确不能有什么表示。而另一方面,這个“全民”修炼方法,让左林很是惊愕。
“真的谁都能练?”左林觉得這有些不可思议。
“据说是的,我没研究过這个。”孙棣桂随便地说:“欣欣,你从今天开始每天抄5段咒语,每段念5遍,能再有什么咒语发挥效果了来找我。我也收你当徙弟了。”
“真的?”苏蔚欣开心地问。
孙棣桂乐呵呵地笑着说:“字母阵很好玩的。不知道你能玩到什么程度,先练练看吧。”
当孙棣桂将苏蔚欣变成了左林的师妹的时候,守望者的代表来了。一个40多岁,黑发的中年女子,穿着黑色的毛衣和牛仔裤,怎么看都像是个大学讲师类型的人,但這个名叫苏菲的中年女子,确是守望者的负责人。
守望者的确碰上了很严重的问题,为了保护雨林,他们前前后后在三十多年里购入了相当大批的雨林,搁置着不开发。到今天,他们手里持有的土地已经占到现存的亚马逊雨林总面积的十二分之一。這是一笔庞大得吓人的财富。但是,他们手里持有的土地,却成了巴西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因为他们持续投入而没有合理的盈利计划,现在财政上有些无以为继的感觉。放手土地?那他们辛苦保存的雨林又将变成农田和牧场,数以万计的野生动物将失去家园。不放弃?他们手里没有多少牌,可以和巴西政府,还有巴西国内的那些大财阀斗。他们虽然不忌惮杀人,但這种场合,杀人显然不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