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发现,此刻的爱弥尔已经蜷缩在了自己的身边,额头抵在自己的臂弯里,柔软的身体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在這小小的帐篷里睡下两人,大概這种情况是难免的。但的确,只有在完全没有警惕,只有完全的信任的情况下,德鲁伊才有可能进入那么深沉的睡眠。要说左林对爱弥尔不动心,那只能是自欺欺人。
对于這样一个灵秀动人,善良却又机变的精灵般的女子,大概没有什么人会不动心。那是每个人内心深处对于美好的事务的向往吧。或许,的确有那么点爱弥尔所说的简单的繁衍生存理论:如同强健是男性的优势,美丽是女性的优势。大自然镌刻在每个人身上的是同样的密码,或许人类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转移,演化這些优势或者是這些优势的描述,金钱与权利可以让一个男性显得强大,而化妆修饰乃至于更逆天的整容可以让女子变得美丽,這光怪陆离的世界将太多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了。左林不得不承认,实际上,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這纯粹的相互吸引的。
只是,左林忌惮于将這样的吸引,這样的动心转化为行动,转化为占有。作为德鲁伊,亲近自然捍卫自然是写在他脑中的铁律,但同样写在脑中的,则是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人类社会的教育。关于道德,关于家庭,关于社会,关于這个世界的种种。当他家里同时住进张聆和苏蔚欣的时候,父亲和爷爷虽然闹不清這两个女孩子和左林的关系,可都一再提醒他,千万不能对不起人家。
這些,阻止着他对于苏蔚欣和爱弥尔這样的女孩子伸出魔爪想到魔爪,左林自己也犹豫了一下,自己似乎没那么坏吧?杀了不少人,显然算不上品行纯良,至少还算得上品行端正吧。正在左林走神的时候,爱弥尔也醒了。
爱弥尔并不惊讶于自己的姿态有多暧昧,反正她连更过分的话都说过更过分的事情做过了。睡眼惺忪的爱弥尔将下巴架在左林的胸口上,随手撕下了左林肩膀处妨碍她下巴的落点的绷带。感觉着左林因为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身体一振,爱弥尔居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邪恶的快意。“想好了没有啊?”爱弥尔的手指在左林胸口画着圈圈,以极为倦懒的口吻说。
左林连忙说:“想好了,想好了”他心想爱弥尔這小女生原来耍起无赖来也是那么厉害。
“嘿,想好了就好。希望是让我愉快的答案哦。不然,反正你是先答应了我的,我就强制执行了。反正,现在你应该打不过我吧?”爱弥尔淘气地说,语气很是开心。
如果是漫画中,此刻的左林想必应该斗争一下到底脑门上挂着的是黑线还是汗珠,他被爱弥尔這句话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要是真的被“强制执行”那他這辈子就真的抬不起头来了。
“唉,爱弥尔,你不能耍无赖啊。”左林苦笑着说。
“呵呵,”爱弥尔笑得更愉快了“假正经哦。你的身体反应可比你坦率多了。”
不懂事的小女孩,這是每天例行的身体反应好不好?可五林都没来得及阻止,爱弥尔就变形为蛇,从她的衣服里钻出来,钻进了左林的睡袋,又变回了人形仅仅将变形术当作脱衣服偷懒的办法,大概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吧?
左林在被鹿纹术唤醒,和爱弥尔进行了一番内容深刻尖锐的对话之后,左林可是一丝不挂直接钻进睡袋就睡了,而此刻的局面,就是两个赤裸着的人,零距离地接触着了。
“你说,要不要我强制执行?”爱弥尔故作严肃地哼了一声,说道。但此刻,這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挑逗。
左林叹了口气,揉了揉爱弥尔蜂蜜色的长发,轻声说:“小女孩,想要当妈妈之前,先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