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过分了。”在成迟忧心忡忡地离开之后,左林就将张聆领到了书房,将他這次在香港弄到的东西告诉了张聆,而张聆粗粗一看那个数据库,就爆发出了极大的怒火。
虽然还不能算是个女权主义者,但张聆对于那些将女性当作工具来使用的人想来有着极大的憎恶。而现在,汤氏集团的所作所为不单单是将女性当作工具而已。這些年来被他们威逼利诱不得不屈从着以身事人的演艺圈里的女子很是不少,有些还是很有些名气的演员或者是模特。而這些被逼迫做出的事情又成为了汤氏要挟她们的新的武器。那个大言炎炎,衣冠楚楚的汤氏少东家汤秩恐怕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想到這里,张聆不由得怒从中来。而至于汤氏所掌握的那些政要和经济方面的要人的丑闻,在她看来反而不那么可恶,那属于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就算被要挟也是活该。
“一百个观众心里就有一百和哈姆雷特”——在這个情况下居然也适用。但是,张聆还是非常主动地答应了她将努力在打击汤氏集团的过程中给予协助。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里缺乏资源的学生了。在她的手里掌握着左林名下的资金的调动权和那些股票生效之后参与一些相当重要的企业的管理的权利。最近由她在运作的二战国债实物巡回展,在联系全球巡展的过程中更是让她有机会接触到更多方面的人。
“我会把那些暗账先做好完整的财务分析和评估,然后会想办法收集汤氏集团在全球范围里的投资和其他项目,把各种各样的情况综合起来考虑。我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不过,我想,要是在商业上扼制一下汤氏集团,应该不会很难。表面上他们的主营项目是金融和物流,這两个行业对于信息的掌握和对于企业的透明度的要求都很高。调查难度不大,就是需要一定时间。”
张聆一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左林,一边也在逐步完整着自己的构思,当她的构思越来越详细的时候,左林已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商业方面的知识他向来非常薄弱。
但左林还是采取了這段时间可能采取的唯一行动:再整汤秩一把。
春节前,成迟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让汤秩断了条腿,还让這个消息上了报纸来验证。不过,可惜的是,汤秩的确不是一个够格随时上新闻版的人,他可怜兮兮的面容最后刊登在了娱乐版上,还是一副很小的图。那天他正好是作为主办方的代表参加了一个贺岁片的首映式和媒体招待会。在他很礼貌地将女主角迎出豪华轿车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在了固定红地毯的特殊的扣具上,脚步一滑。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抓住稳定身体,结果下意识他扯着女主角的礼服长裙的肩带。那位被殃及池鱼的女主角自然是大走光而特走光,要不是本来还是就在豪华车边上的她尚有急智缩了回去,估计她就成为娱乐圈裸奔的头牌了。而在她为了摆脱汤秩的纠缠的时候,她不慎踢了汤秩一脚,而就是這一脚,配合着一个“粗心”的“记者”勇猛地抢镜头的冲上来的步伐,两面夹击将汤秩的胫骨踢成了3截。由于這个事情包含了多种喜剧和八卦元素,想不上娱乐版都难。
而现在,在确定了汤氏集团不是什么好鸟,原本还对汤秩略有些同情的左林也不客气了。能够作为汤氏集团接班人在培养的人,不了解自己家里在做的事情就有鬼了。左林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医院,把汤秩用来止痛的点滴药水换成了纯度相当高的“噩梦香”溶剂。噩梦香虽说也属于迷幻剂,催眠和降低疼痛也是功能之一,但噩梦香那诡异的副作用连带伤害,尤其是浓度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几种副作用一起发作,足够汤秩享受一个相当精彩的假期了。這也怪汤秩自己没运气,如果他打上石膏之后直接回了香港,那左林就没机会动手了,可他偏偏对于骨折后的错位疼痛相当忌惮而留在了上海。
到了初七初八的时候,燕北斋就带着燕映雪回到了上海。燕北斋带来了一个很古怪的消息:燕映雪的母亲,燕北斋的大儿媳妇祝颖要见他。
因为這个燕北斋还没多少机会好好交流的儿媳妇居然来自一个海外修道世家,本来准备等燕映雪长大一点之后,尤其是文化水平和理解力都有一定基础之后才开始教燕映雪一些修道的基础,没想到因为自己工作忙而将女儿交给燕北斋教养,不知不觉之间燕映雪居然开始了另一种力量体系的修行。如果真的是邪魔外道倒也算了,偏偏自然之力体系平和安宁,属于那种极为光明正大的修道法门。燕映雪,则更是在這方面有些相当天赋,虽然学习自然之力的时间不算长,但基础已经相当稳固了。在金晓华的指导下,身体锻炼也有了长足进步,甚至掌握了一些初步的格斗技巧。
祝颖和燕北斋好好聊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都撞在了一起,祝颖虽然还是想教授燕映雪道术的修习法门但又担心和自然之力冲突,只好先找左林先聊聊再说。不过,既然燕映雪已经对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有了一定了解,很多事情就没有必要藏着了。燕映雪现在身上就吊着一枚散发着淡淡的道术力量波动的玉佩,而手腕上似乎是中国结技法编制的极为漂亮的手环,也隐隐有着护卫主人的潜藏着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