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没有再强人所难。他随意问道:“刚刚你一个人吃,怎么吃的那么少?跟上回的阔绰相比,你对自己真是吝啬。”
我咽下一块肉,恳谈道:“不叫吝啬吧,只是尝过生活的艰辛,所以不舍得大手大脚,吃完了再叫,东西又不会跑,这样不会浪费。”
他摸了下鼻尖,神色之间没有半点尴尬,也没有半点鄙视,只礼貌微笑道:“那你对朋友,倒是大方。”
“哪里。”
他忽然正色问道:“曼薇近来可好?她心态如何?还有没有想轻生了?”
“没有,她没事儿就会找我逛街,有时会跟我说说心事,她比从前开朗多了。”我又问他,“你怎么不亲自去关心她?她要是知道你问候她,肯定会很高兴的,让我欣赏的是...你跟她同父异母,能关心她,真是难得可贵。”
沈斯宁搁下筷子,喝了一小杯酒,他扬起浓密的剑眉,眼神中透着一股惆怅,他吐了一口气,方道:“多少有隔阂,所以亲昵不起来,少年时,极其厌恶她,她私生女的事闹的满城风雨,成年后推己及人,便觉得这个妹妹怪可怜的,她是被出生之人,本没什么错,倒是沈家亏待了她,我的关心,请你不要告知她,既然你们交好,希望你能帮我多开导开导...二妹。”
我不假思索道:“应该的,她本就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第一个姐妹,我自会好好待她。”
“谢谢你。”
沈斯宁闲话不断,聊起天来能将人带入话题,他谈吐文雅,稳重风趣,不会叫人感到一丝一毫的尴尬。虽相识不久,一场饭局下来,熟知了一二。
互相告别后,我一手抱起两个盒子,一手提着白斩鸡和生煎,招呼了一个黄包车,搭乘回园。张妈一吃到那两样食物则喜出望外,对我亲热极了。
我不许张妈把我买礼物的事情透露,我上楼找地方要把盒子藏起来,选来选去,最后藏在了床底下。
☆、吉乐
夜晚,月光透进薄薄的窗帘内,我手里握着一块英格兰怀表,这是布鲁克奖励给我的,我的感情戏一直演的极好,他高兴了,就会送我一些国外的特产,例如红茶、书本、巧克力粉等等。
我借着月色,一直看怀表上的时间,一发困我就掐自己的大腿。
杜若笙在一旁熟睡,淡银色的微弱月光之下,他身上的轮廓仿佛生了光晕,那张英朗的面容清淡如水,眼尾沟细长向鬓,睡颜宁静,呼吸轻微。
子夜之时,等怀表上的时针、分针和秒针全部指到十二的位置,我轻手轻脚地撑起身子,靠近他耳边,用气息说话:“杜若笙,我愿你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生辰吉乐,我很...在意你。”
他弯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下一刻,我的脖子被一股力按压了下去,整个身体被迫靠到了他的胸膛上,我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伴随着他胸腔里的震颤感。只听那人低沉慵懒道:“嗯,知道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具既温暖又沉重的身体给压得严严实实,杜若笙俯头一触,二顿,三而探舌。
我嘴上渐渐袭来凉润之感,他的舌扫过我的舌部内侧,轻舔,浅入。
大脑一时有些空白,嘴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