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些年,能这么泼皮无赖,手下还是有点儿打听消息的。
朱浣浣想着:“不能吧,不过就算找来我也不怕。”
叶笙点头:“嗯,还是提防点好,这些人心狠手辣,还阴坏,咱们还是要警惕一些。”
……
还真让叶笙猜对了,第二天一早,叶笙和朱浣浣到公司,没多久,业务员就跑着回来,说辉煌会所那边来人,说是要退货,而且以后的货款也不结了,要是想要说法,让老板亲自去。
朱浣浣让业务员先出去,惊讶地看着叶笙:“这么快?朱长军还有点儿本事啊,这么快就查到我们这里了,那他为什么不往深入的查一查?比如查一查我们的背景?”
叶笙笑:“你还挺乐观啊?你忘了我们的资料是被保护的,一般人根本查不到什么。还有啊,这个朱长军,看来还是有点儿东西,还挺有脑子,能查到我们。”
朱浣浣倒是不害怕:“那怎么办?咱们去还是不去?辉煌那边,我们也有小一万的货款呢。”
叶笙摸着下巴想了想:“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再等等,说不定他会自己找上门。”
朱浣浣不屑:“那就等他自己上门,他要是敢不给我钱,我就敲断他的骨头。”
叶笙笑着摇头:“那可不行,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不能做,这些坏事,还是让朱长军的死对头们去看。”
这两年,港片盛行,很多不务正业的年轻人跟着学,学人家拜码头,拉帮结派划分地盘,一个小小的石市,都被他们划成了好几派。
时不时也有打架火拼。
而朱长军仗势欺人,欺负了不少人,恨他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朱浣浣瞬间明白了叶笙的意思:“放心,我也就是说说,我可不能给周家抹黑,而是我是一个正经生意人。”
只是没想到,朱长军比她们想的还要沉不住气。
到了下午,朱长军就找上了门,穿着花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大金链子,戴着墨镜,手里夹着雪茄,装逼到极点。
进了办公室,把黑色手包往朱浣浣办公桌上一扔,然后大咧咧地坐下:“不是让你们去会所结尾款,怎么不去?是不想要钱了?”
朱浣浣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怎么会呢?这不是还没忙完。就打算忙完就过去呢,这不,还没等我们过去,你就过来了。”
朱长军嗤鼻:“看在咱们都姓朱,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跟我说,昨天那两个男人是谁,我立马把钱结给你,而且以后,会所优先推你家的酒。”
朱浣浣淡淡地看着他:“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查啊?如果你都查不到,你想他们会是做什么的?”
朱长军冷笑:“你要是不配合,就不怕你这个小破公司开不下去?还有,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上一个跟我这么说话的,这会儿坟头的草都一米深了。”
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我知道你们女人出来做生意不容易,我也一直没为难过你们,但是,如果我不想你们这个小破公司继续营业,信不信,明天我就能让他关门。”
朱浣浣笑了,只是笑容嘲讽:“我信,你明天能让我的小破公司关门,不过呢,你怎么让他关门,到时候还要怎么求着他开门。”
不就是摇人,她背后又不是没人。
朱长军的恶名,在圈子里还是挺出名的,比如去要债,把人家的父母门牙都打掉了。
对不听话的姑娘,放在笼子里让狼狗撕咬。
手段恶劣又狠毒。
朱长军没想到朱浣浣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你……很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张婷婷昨天跟他说,这几个人绝对不简单,特别是那两个男的,看着就不像普通人,说不定是当兵的,军衔还不低的那种。
让朱长军一定不要招惹他们,她父亲说过,不要惹大院那帮人,也不要惹部队上的人,出了事情,他们根本摆不平。
朱长军却没有放在心上,能有多厉害?
可是现在朱浣浣的模样,丝毫没有惧怕,甚至满是嘲讽,让他才有了警惕,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看在你是个女人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太多,只要三天内,你把那两个男人的是信息给我,我就给你结尾款。”
说完,拿起手包,大摇大摆地出去。
朱浣浣扭头问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叶笙:“谁给他的自信,竟然还找上门了?”
叶笙直摇头:“他是来试探,他肯定还会去查宋知遇和我哥他们,让他去查好了,不过,我却觉得我们可以为了这个圈子做点什么。”
朱浣浣瞬间来了兴趣:“比如?”
叶笙笑了:“比如风气,这个圈子真的太乱,坑害了多少好姑娘,我们可以做点什么帮帮她们。”
朱浣浣沉默了一下点头:“对,那我们要怎么做?”
叶笙指了指门口:“就拿朱长军开刀,把事情搞大一点,大到能让上面的人看见,舆论足够大,就会引起重视。”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没有网络,消息传播不够发达,纸媒上根本不会刊登不好的事情。
所以,很多事情,会被轻描淡写地带过。
朱浣浣有点儿兴奋:“我看行!对了,我看最近流行的传呼机不错,一会儿咱们俩一人买一个,回头联系起来也方便。”
叶笙哭笑不得:“你这话题转变太快,我们不是在说朱长军的事。”
朱浣浣摆手:“你不懂,这个传呼机也和朱长军有关系,一会儿我带你去,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