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区距离简墨的公寓有些远,简父简母不肯她自己开车,派家中司机来接。
简墨便也没在这种细节上坚持。
等她到时,家中灯火通明,厨房叶知秋和徐姨正一左一右站在那指挥厨师。
一个说,“注意啊,少油少盐,清淡一点,她们小女孩好美,要保持身材的。”另一个笑着接,“是呢,小姐从小嘴就挑日漫韩漫h文奇俄帬八椅死扒已六就陆伞,不喜欢的菜一眼都不稀得看,更别提叫她开口尝,哎——我那汤好像好了,也不知小姐何时到?”
一转头,徐姨惊喜道,“墨墨,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徐姨年轻时便在简家做活,如今已几十年过去,俨然算作家中一分子,身份不比寻常。
简墨笑了下,“嗯,刚回来。”应完转头问叶知秋,“妈妈,爷爷呢?”
叶知秋过来,抚一下她的脸,一脸慈爱道,“在后院跟你爸下棋呢,行李让徐姨帮你放,你先去看爷爷,一会过来吃饭,啊。”
简墨点头,转头向后院去。
还没到,便听到老爷子爽朗的笑声,“振邦,再来一局。”
简振邦手下将棋子挪回原位,嘴上告饶,“爸,您这棋艺可真是越发精湛,我哪是您的对手?”
简老爷子呵呵笑,“商场如棋局,振邦,是你懈怠了。”
简振邦低头,虚心受教,“您说的是。”
简墨两臂交握,倚在院中那棵槐花树下,许是多日未见的缘故,总觉简振邦头顶白发较之从前更多。
他是老派人,坦然接受自己的衰老,并不肯将发染黑,但还好,许是浸淫商场多年的缘故,那一头银发倒也无损气场。
简墨抬脚朝对面走过去,“爷爷,爸爸。”
简老爷子腿上吊着石膏,以一种略显滑稽的姿势朝简墨招手,“哎哟,让我看看是谁,这么久没见,爷爷怎么觉得我们家墨墨又变漂亮了?”
简振邦闻言瞧过来,很快蹙眉,“乖女,是不是钱不够花,爸爸怎么看你瘦这么多,要吃饭啊,懂?”
如果简墨胆子够大,她会说,她那是被累的,又撞又击,汗津津一身,话都讲不出,可不得瘦嘛。
但很可惜,她不敢,于是乖巧道,“知道了知道了,晚上吃两碗饭,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
爷爷这事来得太突然,简墨早就没那么生气,错过质问的最佳时机,索性她就将上回那件事翻篇,一家人谁都没有再提。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晚上,等老爷子回房,简振邦将简墨喊到书房。
“乖女,最近工作怎么样,爸爸跟你道歉,上次那事是爸爸做得不妥当,爸爸下次注意,好不好?”